花瓶就不错,你放进去吧。”
秀外慧中,温柔似水的孙采瑶,拿树枝的手抖了抖:“好。”
等孙采瑶把树枝放进花瓶,宸王满意地点头:“果然不错。”他扭头看向床上的齐王:“四哥,你说是吗?”
齐王看着长颈瓶,微笑:“五弟高兴就好。”
云渡卿送这根枯枝来,就是为了嘲笑他受伤?
从小到大,他的这个好五弟仗着父皇宠爱,就爱用这种几乎摆到明面上的刁难手段。
“看到四哥喜欢我带来的礼物,我当然高兴。”云渡卿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齐王:“四哥的伤,可好些了?”
“好了很多。”齐王憔悴笑道:“二哥三哥快快入座,请恕弟弟有伤在身,不能给你们见礼。”
“我们自家兄弟,无需讲究。”安王观察着齐王的脸色:“伤你的刺客,已被父王判了斩刑,你安心养伤。”
“多谢哥哥关心。”齐王看着三人,轻咳了两声。
幕后主使,在他们之中吗?
“四哥受的是外伤,怎么咳嗽起来了?”宸王召来太监:“快去太医院请太医,为四哥好好诊脉。”
他帮齐王压了压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四哥千万别疏忽了。”
疼。
齐王的脸色瞬间惨白,云渡卿这个王八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没多久,怀王也拎了东西来看望齐王,他稍微大方了些,带来了一盒人参丸。
“几位弟弟都在呢?”怀王把人参丸递给太监,走到床边:“四弟,你怎么连被子都没盖好……”
“不用大哥帮忙,弟弟自己来。”齐王神情警惕地看着怀王。
“你跟大哥客气什么?”怀王弯下腰,把齐王胸口上的被子压了压,见齐王脸色瞬间惨白,愧疚笑道:“瞧我,竟是忘了,四弟伤在胸口。”
齐王深吸了一口气。
云留岸,你个狗娘养的!
怀王收回手,在宸王身边坐下。
看云延泽这个表情,是真的受了伤。
这事,究竟是谁干的?他有没有预料到,父皇会因为这事,把他们全部关进宫里?
一开始他怀疑是云延泽使的苦肉计,可是他今天听到宫人说,父皇已经派人彻查齐王府跟郑家,就知道这事不可能是云延泽做的。
他没这么蠢。
他扭头看宸王,宸王挑眉看他。
也不可能是云渡卿,有父皇的偏爱,他什么都不用做,也比其他几个兄弟强。
难道是安王跟静王?
这两个向来平庸不起眼,哪来的胆子计划这种事?
“难得我们五兄弟凑在一起。”云渡卿突然开口:“今天天气冷,不如我们一起在四哥这里煮暖锅吃?”
怀王扭头看床上的齐王,受伤的人,好像不能吃暖锅?
“五弟说得好。”怀王击掌大笑:“大哥这就叫下人去准备。”
被关在这小小的璋六宫,连皇宫大门都不能踏出去,日子实在难熬,总要找点事情来早乐子。
一个时辰后,齐王闻着满屋子的暖锅香味,看着围坐在桌边,筷飞杯舞的四人,很想抄起床上的枕头,把他们全部砸出去。
这群狗东西!
肉足饭饱,宸王起身穿上白裘衣,笑眯眯地看床上的齐王:“看来有我们作陪,四哥连面色都红润了许多。既然如此,四哥,明天我们又来看你。”
“对,四弟不要担心。”怀王点头:“在你养好伤以前,我们会常来看你。”
齐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眼底是极力掩饰的汹涌杀意。
“那我就先谢过各位兄弟了。”他恢复了温柔的笑意:“都怪我没有识破刺客阴谋,让父皇如此忧心。不过这样也好,大家总算又能像小时候那样,住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怀王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是了,若不是云延泽遇刺,他们也不会被关在宫里。
若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这种打草惊蛇蠢事,他一定要他身首分离!
璋六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隆丰帝耳里。他不怒反笑,叫来刘忠宝:“渡卿喜欢吃暖锅,你让殿中省多送一些新鲜食材到璋六宫的厨房。尤其是他平日爱吃的那些菜式,切不可断了。”
“陛下放心,老奴都已经嘱咐过了。”刘忠宝弯腰帮隆丰帝研磨:“陛下,王府与公主府的太监宫女,全都已经关押在了一起,还有其他的仆侍,也都禁足在了府中,由金吾卫严加看管着。”
“嗯。”见刘忠宝似乎有话想说,隆丰帝问:“还有什么事发生了?”
“奴婢听闻,齐王殿下的外祖家,有两个家仆携了主人的珠宝逃跑,郑家正在四处搜找。”刘忠宝笑了笑:“如今京城里不少人在笑郑家,管不住下人呢。”
“什么时候丢的?”
“似乎是昨夜?”刘忠宝笑:“老奴也只是白听了一耳朵,倒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你这只老狐狸。”隆丰帝笑了一声,放下笔:“来人,传护龙卫。”
护龙卫,只听皇帝命令的皇室卫兵,身手高强,轻易不出手。
“把郑家丢失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