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婆,等这案子结束了之后你再一次性把钱给我吧,不然到时候我也不好算账是吧?”
许默开口,啊婆作势想了想,又点头:“行,那就等把凶手抓到之后我再一次性给你钱,放心吧,我一笔一笔记着的,可绝对不会赖许律师你的。”
“如果啊婆要赖账的话,那我一定会天天来你家楼下堵你的。”
许默作势威胁的说,把啊婆逗得笑了笑。
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家安监控,现在事情也办好了,许默起身:“啊婆,我还有事呢,我就先走了,要是你有什么事的话,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啊婆感到抱歉:“每次你来家里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我这也没腿的,没办法过去找你,只能每次麻烦你过来了。”
“不麻烦,我这是拿钱办事嘛,怎么会麻烦呢?”
两人相视一笑,啊婆脸上的局促和歉意都让许默胸口发闷。
两人原地返回,回去的时候依然是周浩背着她走过那段。
车子旁,周浩正在水浇着鞋子上的泥土,等他转过身时,就看到许默看着那一栋破旧的筒子楼发呆。
外边夕阳西沉,暮色笼罩。
明明今天是个好天气,可刚刚那屋,却阴沉的窒息。
“给我根烟。”
许默伸手,周浩递给了她。
两人并肩而立,周浩目光盯着她,烟圈吐出,他开口:“你之前说的收费那些话,只是为了让阿婆心中不要有那么大的负担吧?”
许默总算是看了他一眼:“还懂点人情世故。”
周浩觉得自己就像被看轻了,“啧”了一声。
“我又不是傻子。”
许默沉默,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是不是在想这地头蛇的保护伞是谁?”
周浩一猜就准。
其实他也发现了,许默这人挺简单的,只是看上去攻击性很强而已。
“嗯,一般地头蛇的保护伞都是些坐办公室的,一扯就会牵动全身,所以将他们连根拔起的话有点痴人说梦。”
“这么看不起自己能力?”
许默这会没开玩笑的心思,严肃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是官官相护的,你看一看哪个社会热点新闻不是很快就被撤了的?特别是像这样底层的人,在那些绝对的恶势力面前,压根就没有申诉的机会。”
这话许默父亲也说过。
“我爸建议我如果实在觉得可怜的话,就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能够度过后半辈子,可我知道阿婆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而已,而像叔叔那样的人,想要的,一定也只是公道。”
许默说到这嗤笑了一声:“可公道,哪有那么容易?”
“这世界上,虚伪的人和事,烂大街都是,那些看不见的黑暗,到处都是猖狂的,所谓自由,民主,不过是嘴上口号,话,谁都会说,可做起来,要命。”
周浩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雾朦胧的围绕着,像极了某种寓意。
他眸子沉了沉,突然就哑口无言。
这时身旁那道略有更咽的嗓音又响起:“周浩,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肮脏,我们之所以能看到那些光明,只是因为有人给我们铺了一条苍天大道而已。”
……
白天的对话让周浩彻夜失眠。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许默说这话时的落魄神情。
深夜里,房间里传来一道喃喃:“许默,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
周浩睡不着,这边许默也清醒。
“喂!”
不过许默不是因为别的事儿,而是因为苏白坐在她面前像个审判官一样,弄得她哭笑不得。
谁会想苏白竟然大半夜抛弃傅瑾言就为了来家堵她,让她说实话。
“你家那位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竟然让你知道大半夜的过来?”
哪里好说话,这可是苏白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能过来的。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今天一整天有些心不在焉的,还被傅瑾言说了好几次。
“许默,快老实交代,你和他那表弟是不是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苏白眉头一挑:“发生关系了?”
许默沉默,耳朵却红了。
“啪!”
苏白突然激动拍手:“你们还真的发生关系了?”
都到这步了,就算不想说也只能老实交代了。
许默一咕噜坐了起来,头发有些散乱,眼睛无神:“发生了,就酒后乱性呗。”
“可他……”
苏白原先是高兴的,可转念一想到什么,眉头有些紧皱。
“他是大学生,年龄太小了,放心吧,我不会和他有以后的,那天的事就是个意外。”
“默啊,我不是说你年龄大了,我只是觉得这么小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太靠谱,而且你不是说这次你爸一直在逼着你相亲吗?”
要是许默带了个年纪这么小的奶油弟弟回去,估计她爸会气的重新生一个。
许默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和他再有交集了。”
可今天……
苏白摇头,周浩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