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叶军浪睡醒后从帐篷中走出了出来,今天至关重要,鬼医前辈要开始为血屠进行行针医治。
血屠能否治愈体内暗伤能否再度重返武道巅峰实现自我涅槃,这是极为关键的一步。
白仙儿也已经起来了,看到叶军浪后她别过头去,一脸恼羞埋怨的样子,像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会这个无耻之徒了般。
叶军浪暗自苦笑了声,心想着不就是昨晚月下一吻嘛,这都过了一晚上了怎么还记着此事啊?
再说昨晚的时候自己不也被咬了一口嘛,嘴唇都差点被要出血来了。
血屠已经准备好后叶军浪说道:“走吧,我们去找鬼医前辈。”
血屠点了点头,随着叶军浪一起朝着桃林中走去。
鬼医一大早已经起床,此刻正在准备一些给血屠进行医治的备用药材。
这一次的医治除了需要用行针之法排出血屠体内的杀戮刀气之外,还要辅以药物治疗,用熬制好的药液浸泡身体,滋养修复血屠体内受损严重的经脉。
整个过程下来,工作量也是极大的。
鬼医看到叶军浪与血屠走过来后,他问道:“叶小子,你问一下你朋友是否已经做好准备。”
“我朋友已经做好了准备。”叶军浪说道。
“那就开始吧。带他来偏屋这里。”鬼医说道。
叶军浪带着血屠朝着桃林中一间用来行针医治的偏屋走去,白仙儿也跟了过来,不过她没有进入屋子内。
鬼医要给血屠行针过程中需要脱衣,白仙儿也是为了避嫌。
“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就在那张床上躺好。”走进偏屋后,鬼医开口说道。
血屠将上下身衣服都脱了,就剩下一条底裤。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一动不动。
“叶小子,跟你朋友提前说一声,将杀戮刀气引导而出的过程将会极为痛苦。那些刀气伴随他身体太久,可以说是融入到了血肉中。因此在引导而出的时候,将会有种切肤之痛的煎熬。”鬼医说道。
叶军浪点头,向血屠转述了鬼医所说的话。
血屠眼中闪过了一抹坚定之意,他说道:“我已经早有准备,再大的痛苦我都可以承受得住。”
鬼医取来一袋袋长短不一的银针,开始施展出了“太乙神针法”中的“引气针”针法。
血屠体内残留着的乃是杀戮刀气,这刀气也是气的一种,所以需要这“引气针”来引导而出。
当今世上,也唯有鬼医能够施展出这门针法了。
太乙神针法极为玄妙,能够掌握这门神针之法的也就只有鬼医。
鬼医取出一根针,叶军浪立即感觉得到有着极为雄浑精纯的气息从鬼医的身上弥漫而出,这些精纯劲气凝聚在了手中银针上。
看来这行针之法并非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随随便便就插进去完事,需要以着自身的精纯气劲来行针才有效果。
鬼医手中那枚银针先是插在了血屠眉心间的印堂穴上,接着鬼医再度取针,几乎是沿着血屠的四肢百骸飞快的插针。
鬼医行针的手法很快,且又极为的精准,每一次行针都会伴随着一股精纯的气劲沿着银针注入到了银针所插入的穴道内。
约莫整整二十分钟后,鬼医才停了下来。
这时,血屠的身上,除了头部印堂穴上唯独插着的一根银针之外,他的身体四肢、胸口位置上都插入了一根根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
行针完毕后,鬼医显得很疲累,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每一次的行针,鬼医都要凝聚自身的那股精纯气劲来注入行针的穴道内,因此这一次行针下来对他自身的气息跟精神消耗是极大的。
“叶小子,让你朋友别动。保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再来喊老夫取针。”鬼医开口嘱咐了声,然后他走了出去。
“多谢前辈。”叶军浪连忙说着,他留在屋子里面陪着血屠。
血屠躺着保持不动,渐渐地,他能够感觉得到自身体内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冥冥之中体内有着丝丝缕缕凌厉如刀般的气不断地从血肉经脉中被分离出来,然后朝着身上这些银针所扎的部位凝聚过去。
这个分离的过程极为痛苦,备受煎熬。
这种痛苦如果单次体验那根本没什么,关键是血屠这么多年以来在自身体内所积累的杀戮刀气堪称是无穷无尽般,所以现在这些杀戮刀气开始被“引气针”从血肉经脉中引导而出的时候,所带给血屠的那种感受无异于万蚁噬骨般的难以忍受。
但血屠还是隐忍了下来,就连四年前那一战中他濒临身死的危险都能够挺过来了,这点煎熬自然也能够抗得下来。
叶军浪没有说话,这时候血屠也不宜开口说话。
他看出来血屠正在以着超强的意志力在忍耐着,以至于脸色都有些发青。
半个小时后,叶军浪说道:“血屠,再忍耐半小时。我相信你能够做得到。”
血屠没有说话,他那坚毅的目光已经代表了他的意思。
叶军浪先走出屋外点上根烟抽上,白仙儿终究还是走了过来,问道:“你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