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五驸马暗暗用力,也没能挣脱掉对方。
“这个,但是五公主她会生气啊,五公主性子不好,玉枕本是她之物,若是知道我给了其他男人睡,怕是要发怒。”
纪长泽诧异的松开手,用着很惊奇的语气问:
“五公主性子不好?”
“可九公主就很温婉体贴,善解人意啊,难道其他公主不是这般吗?”
三驸马九驸马:……扎心一剑。
五驸马艰难挽尊:
“五公主的性子当然很好了,但是毕竟是女子,那玉枕是陛下赐给她的,与丈夫分享也就罢了,怎好还要给其他男人用,若是这样做了,她难免是要生气的,关乎名声嘛。”
这个理由的确合情合理。
纪长泽顿时一脸失望:“也是,我怎么就忘了这点呢。”
不等五驸马高兴自己挽尊成功,就听着纪长泽又接着道:
“怕是就连九公主那样好的脾性都不愿意,说起来,公主毕竟是公主,终究是有些脾性的,昨夜我喝的醉醺醺回去,她一路扶着我擦身洗漱,不肯假手于人,就连早上的醒酒汤都是她自己做的。”
他一脸的心有戚戚:“两位姐夫昨夜回去后也是如此吧。”
三驸马:“……”
五驸马:“……”
公主善妒是没错。
但与九公主不同,他们的公主妻子善妒的方式是不允许婢女靠近他们,见着两人醉醺醺回去还生气,不允许他们跟自己同屋。
于是两人昨晚都是在自家睡的。
虽说是自己家,但都成了婚,还时不时被赶回去住,哪怕那是亲生父母的府邸也会觉得没面子。
从前虽说被赶出去的时候觉得憋屈,但也没憋屈多大会。
毕竟本朝驸马都是如此。
陛下找驸马都不找有实权的,大多找的都是臣子的次子,三子。
驸马们不是嫡长子,府中家产最多只能继承两成,也无法承继爵位,要钱钱不多,要权权不大,自然只能唯公主的命是从,
而公主们,至少如今已经出嫁的公主中,除了九公主,其他都是要么母家大,要么生母受宠的。
她们有那个底气在与驸马的关系中拥有主动权。
公主骄横,驸马们以前也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两方相碰,当然是谁背后势力更大谁低头。
显而易见,三驸马和五驸马都是低头的那个。
眼见身份还不如他们的纪长泽不光娶的公主最漂亮,性情也最温柔,他们心情就复杂了。
偏偏,乡下来的九驸马压根看不出他们脸色不好了,还在那叭叭的说:
“真是羡慕你们啊,听闻三公主与五公主都是被杨妃娘娘教养长大的,杨妃娘娘最受陛下喜爱,听说性子也是极好,被她教出来的两位公主,必定是温婉大方,柔情似水吧?”
两个驸马:“……”
五驸马干巴巴笑:“哈哈,哈哈,差不多吧。”
纪长泽脸上的艳羡神情更重了。
“九公主虽也性子好,但还是不比其他公主,之前几日,我想与她红袖添香,她却只在旁帮我研墨,诶,若是三公主与五公主,必定不会如此吧?”
三驸马五驸马:“……”
要是换成他们的公主,别说研墨了,怕是砚台都能给扬了。
这两位公主继承了杨妃的脾性,但他们这些丈夫又没有陛下的权势,于是,她们在府中几乎是肆无忌惮。
莫说柔情似水了,不洪浪滔天就不错了。
对着他们,公主们是从来都吝啬一个好脸的。
平日里这几个公主最喜欢凑在一起,说衣裳,说首饰,说宫中的母妃们,说两位皇子。
但就是没空来与他们一起。
三驸马都成婚三年多了,同房的次数还没二十次,更别提有孩子了。
五驸马也差不多,他更惨的是,五公主醋劲大,遣散了他身边所有丫鬟,搞得他在家在外身边跟着的都是小厮。
可五公主身边就喜欢放一些长的好看的小厮。
若是各玩各的也就罢了。
而偏偏又规定了,驸马不能纳妾。
两位驸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不乐意被这样桎梏的,可不桎梏有什么法子?
公主是尊,他们是下。
公主说的话,他们不敢不遵从。
就好像是现在九公主出嫁,公主们要求他们来对付九公主,还要用最让她屈辱的方式。
两人也只能捏着鼻子来做。
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不愿意做,而是不愿意在这上面耽误时间。
如今眼看着纪长泽羡慕两位公主温柔,他们都快内伤了。
三驸马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话题,赶紧岔开:
“好了好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我们快些吃菜吧。”
方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厮已经在轮流端着菜端端正正摆放在了二层的桌子上。
整个二层的桌子上几乎都放满了菜。
这场面看着就很豪气。
如果花的不是自己钱的话。
三驸马环视一圈,眼底都要被心痛装满了。
一道菜几十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