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朕听着呢,你接着说,要是饿了可以在朕这用些点心,吃饱了再接着说。”
老臣:“……”
他试探着继续说。
皇帝一边吃点心一边听的点头:“爱卿接着说,朕听着呢。”
老臣说的口干舌燥,想要将满腹的激情全都倾斜而出,可倾斜而出是倾斜而出了,皇帝却半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完全没有要辩驳他说法的意思不说,还跟着点头,好像听的相当认真。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臣总觉得自己憋屈极了。
但他还能怎么办,人家一国之君耐心的听着他说了这么久,态度还这么好,难不成他还能去要求对方不光态度要好,还要和他详细交流吗?
等着皇帝的一盘点心慢悠悠吃完了,这老臣将心里话都说出去也没得到个响,就如同一拳头出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让人心底觉得憋屈难受偏偏又没劲再去干别的。
最后老臣走的时候简直是灰溜溜离开的。
等着他一走,皇帝立刻心情很好的继续看奏折。
从那以后,凡是来他御前告状的,倾诉不该这般的,皇帝全都笑眯眯听着。
反正就是你说你的,朕做朕的。
老臣们过了好一阵才不可置信的反应过来,他们敬爱的皇帝陛下,现在居然在跟他们耍无赖。
之前还说你行你上,现在就变成了朕听着,但朕不改。
这不是滚刀子肉吗这不是。
谁也不知道陛下从哪里学来的市井无赖手段,偏偏他们还真毫无办法。
慢慢的,到皇帝面前叨叨叨的人就变少了。
纪长泽一回来,一些人故技重施。
陛下耍无赖他们没办法,纪长泽就算是王爷,那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招他用着可不好使。
自然,那群老臣没去。
他们找陛下叨逼叨就已经很不要脸面了,去找一个十四岁孩子的麻烦,他们还没那么无聊。
找纪长泽的大多都是一些同龄人。
在他面前各种大放厥词。
纪长泽新鲜的看了几秒后,就让身边跟着的侍卫把对方绑了,一路正大光明当着一堆百姓的面直接送到了天府。
他现在可是王爷,以下犯上,冒犯王爷,怎么也够这小子挨十板子了。
其他人:“……”
谁也没想到纪长泽这么嚣张。
他凭什么?
他一个异性王,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室人,就算是得了王位,难道不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不惹事吗?
这幅嚣张无所畏惧的架势,瞧着比皇子还要底气足。
不是,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难道不该就算是生气也要维护颜面,当年笑呵呵回府再气个半死吗??
当年发作,他就不怕旁人觉得他嚣张吗??
纪长泽的确是不怕。
他既然得了这王位,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王爷。
都是王爷了,还怕他们个鸟。
何况,他的确是有底气。
那在纪长泽面前说了一大堆废话的权贵子弟在天府足足挨了十三板子。
要不是天府看在他爹的份上没敢下重手,就凭他这幅养尊处优的样,怕是十三板子下去能去掉半条命。
饶是如此,他也伤的不轻。
正小心护着吃了苦头的臀部艰难的在小厮搀扶下艰难走出天府。
结果还没上自家轿子,就有一队装备精良远远就能看到身上金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甲兵骑着马朝这边而来。
甚至没给这个权贵子弟反应的时间。
纪长衍已经骑着马到了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吓得脸惨白的人。
“你,你干什么,陛下将金甲兵交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公报私仇的,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一下,我必定会让我爹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纪长衍一双眼里沉沉的,看不出什么多余情绪。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淡淡的:“我遵陛下令巡街,你挡路了。”
权贵子弟一愣,不想让开,不然好像显得自己怕他一样。
但不让开……
阻碍金甲兵办事,那可是死罪。
他不想被纪长衍找把柄干掉,最后只能铁青着脸一瘸一拐的让到一边,看着那些威风凛凛大长腿的金甲兵骑马离去,没一会就没了影子。
最近因为朝廷开始招收女官,一向是跟随朝廷做事的民间也跟着慢慢放宽了对女子的限制。
朝廷为了鼓励女子读书,将那座男女混校的学校招生信息贴好,放话出去,凡是家中有孩子考进来的,奖励十两,两名就是二十两,三个就是三十两,男女不限,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十年为期,这十年里,等同于每个学生朝廷都要出十两银子作为奖励。
皇帝刚开始还心疼了一段时间,但想想人才。
钱重要人才重要?
那肯定是人才啊。
为了他的宏图伟业,牺牲一点小钱算什么!
这消息一出,民间可谓是轩然大波。
要是朝廷直接下令让女子入学,他们说不定还不乐意,毕竟上学可是费钱的事,而且读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