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长泽已经帮我看过了,倒是没染病,只是一些陈年旧伤罢了,等吃几幅他开的药也就好了。”
高大人:“……长泽……?纪长泽给你开药??”
这话每个字他都看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纪长泽不是他那个便宜女婿吗??
他不是侯府的少爷吗?
怎么还能开药了??
高大人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然而自家夫人无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可不是,这孩子年纪小,医术倒是很不错,你喝的药也是他开的,要不然你也不能好的这么快。”
“你说他母亲是怎么教导的,这孩子小小年纪的,真是教的不错。”
高大人:“……”
十三岁的侯府少爷,出了名的浪荡子纪长泽,亲自给他开药。
他摸了摸喉咙,心底盘算着,现在把药吐出来的话,他还能抢救一下不?
然而来不及了,纪长泽已经推开了门。
像模像样的给他行礼:“长泽见过伯父。”
高大人看着面前这个穿的一身风.流锦绣的小少爷,眼角抽了抽:“长泽啊,起来吧。”
“你这孩子,来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客气。”
他努力笑的一脸亲热,心底却在盘算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遁走悄悄把药吐了。
纪长泽给他开药……
不是他歧视,真不敢吃啊。
纪长泽看了对方两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出高大人心底在想什么,冷不丁来了一句:“看伯父这脸色,方才喝下去的药已经深入体内,不出一刻身上也就能有力气了。”
高大人:“……”
这么快就深入体内了吗?
不抢救一下了吗?
高夫人倒是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潜在意思,笑呵呵的起身,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新收的徒弟兼未来女婿顺眼:
“也是你妙手回春,之前你伯父这病我们就请了大夫来,药是开了一大堆,硬是没见好,结果吃了你几碗药下去,竟一下就醒了。”
纪长泽被夸得好像很不好意思,谦虚道:“这也是正巧了,算上伯父,侄儿从学会医术到现在也才治过五个人呢。”
纪长衍周百岁周饶令皇帝,再加上个未来岳父,的确是刚刚好五个人。
高大人:“……”
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头数了数。
好家伙,刚好勉强够一只手
纪长泽还在那十分幽默的说着:“若是要排上号的话,伯父也算得上是晚辈的病人五号了。”
病人五号的高大人心态崩了啊。
这哪里是病人五号,简直就是小白鼠五号。
偏偏一向爱重他的夫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半点都没意识到纪长泽就是个新手村大夫,还满心以为他醒过来就是对方医术高明。
不停地称赞着:“你也是谦虚,旁的大夫可没一碗药下去就把人叫醒的本事。”
“瞧你伯父如今脸色都红润了,可见你这医术有多高明。”
他脸色红润吗?
高大人听着赶忙伸手在后面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的确是不冷不热刚刚好,甚至还带着点水.嫩.嫩。
脸色越好,神情就越是凄苦。
这怕不是脸色红润妙手回春,而是一碗猛药回光返照吧。
只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狗带的高大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等神奇情况。
偏生夫人还在那和纪长泽聊得十分投机,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就这么当场去世,到底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句:
“长泽啊,你前面治的四个人,现在都如何了?”
纪长泽很认真的想了想:
“第一个治好了,但还需要休养,最近他有些劳累,所以休养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纪长衍沉迷职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一个时辰都在上班,那身子要不是他一直跟在后面补补补,怕是早就不行了。
“第二个慢性病,得慢慢治。”
周百岁的结巴是治好了,就是脑子这东西没道理一针下去立竿见影的,只能用几年时间慢慢调理了。
“第三个……”
说到这,纪长泽才想起来被遗忘的周饶令。
高大人见他说着说着不说了,急得不行,偏偏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端着自己风淡云轻的表情,干咳一声,不急不缓的问:“第三个怎么了?”
“第三个治好了,就是晚辈刚刚想起来,仿佛把他忘在宫中忘记一道接出来了。”
高大人愣了愣,又顿了顿。
“宫中?”
纪长泽不是都脱离侯府了吗?
怎么还能和宫中扯上关系呢?
说起这个高夫人就高兴,嘴角翘起对着高大人道:“长泽出息着呢,陛下足足派了五十个金甲卫与他呢,瞧着十分威风。”
高大人:“……”
不是,夫人你这很骄傲很自豪的语气是个什么鬼啊。
你搞清楚一点啊,我们俩才是一伙的。
对面这个是拱了咱们辛辛苦苦种下白菜的猪啊!
显然高夫人没理解丈夫的暗示,还在那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