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还不知道老侯爷打算再练个小号。
也不知道纪老爷已经被目前的情况弄得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
搞完了这些琐碎的事, 他开始处理自己的事业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还是一个本来应该只上学的小少年, 纪长泽不该有什么事业的。
但架不住他大哥有钱!
纪长衍本来就很会生财, 他这些年虽然病着,但早就看清了侯府是什么状况。
纪老爷,那就是个糊涂蛋, 你要他人好吧,他又蠢又坏,你要说他真心坏到了根子上吧, 那也不是。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让周三娘陷入泥沼里这么久都难以脱身。
老侯爷就更别提了, 年轻的时候还好,作为臣子来说十分不错。
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又溺爱,等着儿子废了,又开始后悔, 偏偏,正事那是没怎么做过。
就好比纪长泽引老侯爷去救场。
他可是府中的主人,若是真想知道底下儿孙们的苦楚,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事情没到眼前, 便懒得管罢了。
老太太那就更是个瞎折腾的。
继室, 无子,便一门心思的想着折腾周三娘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 一边看不上纪老爷, 一边又想要笼络他的儿子。
结果现在好, 仨人一起傻眼了。
宅斗斗来斗去这么多年, 斗了个寂寞,直接被纪长衍纪长泽来了个釜底抽薪。
在没有出现纪长泽这个变数的时候,纪长衍就已经把未来想的差不离了。
他会早死,母亲会失去生活的希望。
侯府呢,大厦将倾,撑不住几年,纪老爷不顶事,老侯爷惯性装死,老太太沉迷宅斗无法自拔。
他能留给母亲的后路,就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外面的那些瞒着侯府打下的基业了。
虽然看上去不多,但凑在一起,也足够让周三娘平平安安富贵的生活一辈子。
然后,纪长泽点亮了医术技能。
那么现在情况就非常不一样了。
纪长衍手里的这些钱不再是最后的底钱,而是一大笔启动资金。
于是,纪长泽一要,他就麻利的给了弟弟一间不错的铺子。
当然了,这样的待遇其他弟弟们是没有的。
救他们出水火的代价就是他们要为他这个做大哥的当工具人,既然要做工具人,当然要有做工具的能力。
二十个弟弟,最小的也都五岁了,全都关起来给他学。
说话唯唯诺诺,那就练。
大字不识,那就从头学起。
甚至仪态,骑射,全都是照着最高标准来教。
一群弟弟们是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学海无涯这个词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他们都被灌输了一个概念。
能这样学,那还是他们运气好。
若是不然,只瞧着他们同龄的庶子,谁家能像是他们这样,有名师教导,还有大哥亲自指导功课,规划时间。
许多庶子一辈子也就认字罢了,就这么平庸度过一生。
他们能有这样的机会,那该感恩戴德才对。
一众弟弟们被这十分真实的话洗脑,一个个看向纪长衍的视线俱都充斥满了儒慕。
对于纪长泽这个大哥最喜欢也是最自由的弟弟,也是又想亲近又胆怯。
据纪长衍观察,那位五岁的弟弟,瞧着都快要把他大哥当成亲爹了。
不过虽然那些话都是纪长泽说出来洗脑他们的,但放在京城人家眼中,纪长衍这个做法可是实打实的大度又有担当。
亲爹都未必能做到像他这样,为弟弟们请来无数名师,教导他们各种礼仪,培养风范。
更何况这些弟弟还只是庶子。
这大哥当的可实在是太称职了。
于是大家聊天的时候就又有了新话题。
“当年那位侯府的大公子可是了不得,一路考上了殿试,若不是后来突发疾病,如今怕是早已位极人臣了。”
“可不是吗?不过可别再说什么侯府的大公子了,他不是都脱离侯府了吗?可别往侯府脸上贴金了。”
说起这个,一众女眷便又笑了起来。
她们大多不是很喜欢纪老爷那样的浪荡子,如今知晓他翻车,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十分幸灾乐祸的。
这个世道都让女子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却不去管制男人,如今周家三娘给纪老爷那样大的一个亏吃,可是让她们心里乐翻了天。
“那位纪长衍可是个了不得的,他是嫡子,又是长子,若是不离开侯府,爵位日后必定是他的,他却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爵位,当真是好男儿。”
“还未成婚吧?也不知晓以后要便宜哪家的女儿。”
“如此疼惜母亲,若是成婚,必定也是个性子妥帖的,夫妻和睦。”
“说起来,我听闻纪长衍去宗祠记名字时,只将一个庶弟记在了他们这一脉嫡系,其余人还是按照庶子论,不知是什么缘由?”
有与周家亲近的人家便回道:“那是他家的九郎君,从小就是养在周三娘身边的,听闻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