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无数带着血腥的蛆虫从它们嘴里掉出来,直接进了两人的衣服里,张开大嘴开始啃咬。
“啊啊啊啊啊!!!”
两个孩子尖叫哭嚎,疯了一样的挣扎,却被身上的束缚带紧紧绑住,见他们痛苦,小鬼们这才开心,怨毒的神色稍稍收回,又重新嘻嘻哈哈起来。
纪长泽实在是被这一幕恶性的不轻,他翻开书,随便选了一页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王父,见他迷茫接住了,才掏出怀里的小本本,一边念,一边写下:
“这是童怅,群居,个矮肤黑,干瘦无肉,面如干尸,牙尖利细小,一口约二百五十一颗,妒心重,心中生妒时口中吐出有嘴蛆,蛮力不可消。”
家长们听得心颤,连忙问:“纪老师,那怎么样才能消灭他们啊?”
纪长泽:“这不难。”
“童怅一般都是未满十六的孩子死亡后化出来的玩意,这些孩子生前共同的特性就是得不到父爱母爱,或者说他们认为自己得不到,并且或多或少的嫉妒着家庭幸福美满的同龄人,死亡后身上的嫉妒化为了童怅,它们只是怅,长不出人的样子出来,顶多只能有个形,也没有死者的记忆,样貌,支撑着它们的就是那一股气,消了那股气,它们就会变成自己本来的样子,当然也就伤害不了别人了。”
王父问:“那怎么才能消了那股气?”
洒鸡血?洒糯米?
他舔舔唇,迫切的问纪长泽:“您是需要桃木剑还是画符什么的吗?您说,缺什么东西我都立刻去给您买。”
纪长泽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这不是封建迷信,也不是民间传说里的鬼,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当然要用科学的办法来对待。”
家长们:“……科、科学?”
捉个鬼,还讲究起科学来了吗?
“对,你们想想,这些童怅前身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对吧,十几岁的少年,它们最怕什么?”
家长们茫然摇头。
纪长泽敲敲王父手里拿着的书:“题啊!”
“题????”
“现在哪个学生不怕做题考试学习上课的,来,你们一人一本书,直接照着上面念。”
“啊?噢噢噢噢好。”
虽然有点扯淡,但由纪长泽这么一本正经说出来,好像又诡异的多了几分道理呢。
四个家长一个病床边站两个,纷纷打开了手里的书,掀开一页开始认真念了起来。
“求下列函数的极值……”
“建元元年,天子初即位,招贤良文学之士……”
“短文改错:My little……”
本来正在嘻嘻哈哈们的小鬼们愣了,它们懵了一阵,赶忙疯狂的捂住耳朵试图不再听下去。
可没用,它们压根没耳朵。
四个家长为了孩子也是拼了,字正腔圆,读音标准,认认真真: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小鬼们疯了,学习的压力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压在它们身上,折磨的它们开始痛苦的抓下自己身上的皮,一边抓一边高声嘶叫:“――――”
纪长泽在一边看着它们的反应点点头,认真记录下来,见几个家长念了一会小鬼们虽然痛苦的身上黑气都消散了不少,但都没消散,他又出了个主意。
“它们嫉妒你们的家庭关系,快,再好好展示给它们看。”
家长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放下书,但互相看看,硬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是王父先反应过来,大步走到了儿子面前,撅起嘴吧唧亲了儿子响亮的一大口:“爸最爱你了,你就是爸妈的爱情结晶。”
“啊!!!!”
离着病床前最近的一个小鬼嫉妒的眼球子都掉了出来,身体变形着还在愤恨的狂吼,尖利牙齿下雨一样的掉下来。
床上的王正骄稍微清醒了一点,惊喜喊着:“爸,有反应!它有反应!”
王父一喜,来劲了。
“乖儿子,爸最宝贝你了,爸赚的钱都给你花!!”
“明天我就学你最喜欢吃的菜,我天天做给你吃。”
王母跟上:“对对对,你想要的那双新球鞋我们马上给你买,只要我宝贝儿子喜欢,就是月球妈也能给你买下来。”
韩父韩母也是跟着一起开始各种秀母爱父爱:“妈超爱你,你的压岁钱妈都给你攒着,一分钱都没花。”
“你去上学的时候,我们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爸妈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
小鬼们:“啊啊啊啊啊!!!!”
它们嘶吼,嫉妒的原地蹦迪,可无济于事,四个家长谁也看不见它们,而是都满心满眼自己孩子。
于是,它们更加嫉妒了。
纪长泽站起来,神情里满是老师的威严与肃穆,他冷笑一声,对着这群小鬼十分冰冷无情的宣布:
“你们几个――全都不及格,抄错题二十遍。”
冷漠,无情,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判卷机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击如同压垮了小鬼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它们不甘,怨恨,可也只能在被打击过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