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馆的小姐姐轻轻的从柜台里拿出那把小弯刀:
“刚听到一个朋友说她是危地马拉翡翠,没错,您说对了,您身上佩戴的这块翡翠挂坠可真是太漂亮了,个大饱满种色俱佳,是难得的好料子啊,一看您就是行家啊,那么我想问一问大家,听了前面所说的那些故事,你们觉得那房间里切割的那块石头应该是属于谁的?”
“当然谁先买的就是谁的。”
“金阿婆啊,是她慧眼识珠,从货主家墙角那些废石堆里发现的。”
“可是她因为之前赌石垮了,再没信心乱开石头,因为无钱还债手指都被切掉了一根,这块石头就给了债主拿去还债了。后面这石头又摆在了市场上。”
“那么市场上当然是谁先谈的就是谁的。”
“那应该是貌耶突。”
“他又没付钱,料子都没封啊。”
“他没钱付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卖切垮的料子给他,不然那石头就是他的了。”
“那不能那么算,谁封了那石头就是谁的?”
“辛道钦。他当天就拿去赌石大王泉叔那里开了个盖子。”
“泉叔在开了这块石头后的第二天就死了。据说是那块石头太漂亮,泉叔准备卖掉手里的存的一批石头和辛道钦合伙,在半路上遇到一些兵,人财两空。”
“泉叔死了,赌石大王的名号就落在了辛道钦身上了。那天他去矿上收石头,遇到矿塌方,被埋在了里面,救出来后听说失去了意识,十几年都躺在轮椅上了。”
“那石头磨出了几块帝王绿翡翠蛋面拿去市场售卖,一抢而空。”
“那还真是一抢而空啊,我听说有人正在看,就因为看货的先后问题引起了一场混战,那些蛋面也掉在地上,找不到了。”
“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不是听说被那个房间活着的金阿婆,貌耶突和岩苗他们合伙买下分了吗?”
“”
“那石头啊,作假的皮壳,而且是垮的,一个盖子能出那么饱满的几个蛋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蛋面大都拿去做了挂坠戒指一类的,都是沿用泉叔惯用的作假方式,带色衬纸封底,两个薄水蛋面叠加,底部再微微调水,做得和那天看到的那个蛋面类似罢了。”
“就是说卖的那天看到的是真家伙,拿去镶嵌以后被掉了包。”
“只可能这样啊,镶嵌的那一家以前时常和泉叔一起赌石的。”
“也是他放出风来说,在某个地方藏着很多石头,都是泉叔从矿上收来开口表现不错的料子。”
“所以啊,前矿主找人来想要抢回属于他的石头,货主雇佣了几个兵保护他既然切涨的石头,军队想要得到那批石头换军需,输红了眼急于还债的赌石大王想要造成一场混乱掩盖他切垮料子的真相,他们聚在一起,那块石头在战乱中碎成了渣,不知真相的那些兵还在努力的寻找那块石头。”
“为了找那块石头,他们猜忌,争斗,那一车翡翠原石被逐渐消磨殆尽……”
眼前那片潮湿的林地遍体鳞伤,新鲜生长的枝丫无力的耷拉在那里,宣告着新生命的逝去。
血从头上顺着眼角眉心流下,灌进嘴里,黏糊糊的,又腥气十足。他眼前一片红光,接着整片天地黯然失色,增援的战友们朝他奔来,他朝他们的方向送去一个微笑,接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身边那挺机关枪,把头顶那片厚重的密林轰出一个大洞。
无人机在那个新鲜的大洞上方兴奋的轰鸣……
他躺在那片潮湿松软的泥地上,看着那多彩的火光在眼前绽放,好像烟花一般绚烂,那片厚重的密林闪着绿光像流星一样一片片跌落,紧接着一道艳丽的日光从树林的空隙里投射进来,热烈的照耀着这片多年来不见阳光长不高的灌木林,一株株小草抬起头,收起为了生存拼命往下扎的力,向着阳光,用力生长……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他对着那些熟悉的面孔问道。
“这十几年来你可能经历了太多次重生的体验了,导致你的记忆太多混乱,但是你始终沉侵在那个世界中无法走出来,我们看着都好难受,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拖拽出来。同时我们自己也在问自己,用我们的故事讨论盘旋在你脑海里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为什么还要打仗?
“因为要捍卫我们的权益,谁和我们抢我们的土地,侵犯我们的利益我们就要把他们打服气,再赶出去。”
“我们捍卫住了自己的土地,没人再敢来侵犯我们又会怎样?”
“休养生息,扩张军备继续巩固力量,防止他们再次侵犯,我们要实现我们的高度自制。在这样的一个孤岛,只能靠我们自己。”
“是啊,我们穷啊,穷怕了,我们越穷,就越要打,越打就越穷,我们躺在丰富的矿产和肥沃的土地上,手里的东西却越来越有限,越是这样就越要争夺越要打……这可笑的恶性循环持续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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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混沌理不清。结果就是,明知已经烂透了,但是还只能照着烂路走。只有忍痛打破,断掉已经长好的畸形僵硬的筋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