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挺好的,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是个误会,知道了她和季夜白什么都没发生。
他也说了,他相信她,还亲自来接她回家。
刚刚从洗手间回来时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这次他求婚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可是?
这一切前前后后才几分钟啊。
就几分钟,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呢?
到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孤零零的舍弃了。
或者,他从没相信她的话,他还是觉得他和季夜白已经发生了什么吧!
所以,他是介意的,他还是介意的吧!
否则,她真的找不出任何一个理由来为他开脱了。
“呵……”仰头,南溪扯着唇角凄惨的一笑:“男人啊,终究是介意的。”
“他们喜欢的,还是干净的姑娘。”
是她太天真了!
不管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或者只要睡在了一张床上对他们而言都一样吧。
摸了摸脸,南溪忽然觉得她哭不出来了。
可是,既然介意,又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又为什么说那些话给她听,让她心存留念呢。
“溪溪,我要肯定的告诉你,我要的是你,只是你这个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也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都是我的溪溪,也都是我想要共度余生,携手一辈子走下去的人。”
这些话,还躺在她的手机里热乎着呢。
这才过了多久?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呵……说到底这些都是谎言。
陆见深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他整个人无措茫然到了极致,心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疼。
在此之前,南溪说她和那个人没有发生什么,他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见到季夜白后,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相信他的溪溪,但是,他不相信季夜白这个人。
一个小三的儿子,一个常年都处心积虑想要报复他,恨不得他越可怜越好的人,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他要怎么告诉他的溪溪,他和季夜白根本不是陌生人。
季夜白就是他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霍司宴去的时候,陆见深已经在酒吧里酩酊大醉了。
包厢里到处都是酒瓶,红的,白的,啤的,不知道有多少,瓶子横七竖八,凌乱的散在地上。
陆见深则斜倚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酒瓶继续往嘴里灌。
这哪里是喝酒消愁,这分明是要把自己给喝死。
霍司宴走过去,一把夺走他手中的酒瓶:“和南溪吵架了?喝这么凶?”
“不是。”陆见深摇头:“比吵架了还要严重很多倍。”
“是兄弟的话就别说话,陪我一起喝就完了。”
话落,陆见深又从地上拎起一瓶,轻松的打开了,然后往嘴里灌。
那酒在他手里根本就不是酒,此刻就像水一样在往肚子里倒。
“别喝了。”饶是同为男人,明白有些时候需要借酒消愁,霍司宴都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走酒瓶,他直接砸了,同时开口:“再喝下去你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呵呵……”
悲凉的笑了两声,陆见深忽然捂住肚子,踉跄着跑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他吐的昏天暗地,好像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到最后,整个池子里都是血。
他的嘴角干涸的也都是血色。
霍司宴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带去了医院。
诊断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酒精中毒,胃出血。
可想而知,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