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没有再去跟江楠确认,因为江楠不会出错,如果真的是哪里出了错,也不会是尸体。
我若有似无的看着阎栩,随即抿嘴不语,转身就朝人群外走去。
这个案子并不是我们负责,虽说对于那具尸体多有疑虑,但……我现在手上有任务,再者说,我要查了这就是跨界,毕竟整个江北也不只有我一个警察不是。
回到了休息室,靳岩第一时间就将我叫了出去,并将姜强的资料一手递给了我。
我微微一愣,顺势摇头道:“这个案子一队已经接手了,这东西你不该交给我。”
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给我这份资料并不是因为今天的这个案子,而是和张贤声有关。
我狐疑的朝靳岩看去,顺势就接下了这份资料。
紧接着,靳岩说他在和李西城为陈炳城这个案件做结案报告的时候为两个被害者做了一个详细的背景调查。
那个叫做杜宇的倒是没什么,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罢了,但张贤声……却暗藏乾坤。
“怎么说?”我疑惑的问道。
后者直朝我说道:“你父母是在京遇害的对吧?”
一听到我父母,我整个人顿时一愣,随即谨慎的点了点头,道:“恩,95年7月10日,京市,荆州区,怎么,这件事情,跟我父母有关?”
我是知道张贤声有可能认识我的父母,因为之前裴叔说过,张贤声知道是谁杀了我的父母,不过他也是从年轻时他的一个兄弟白伟口中听说的。
事后我曾照裴叔给我的地址去找过,但却人去楼空,追问之下,那房东这才告诉我那间房子根本就没有租出去过。
我猜测,应该是张贤声为了诓骗裴叔,找人做的。
所以那时我觉得,张贤声只是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也知道我姑姑一直都在追查我父母当年的案子,所以才对症下药,做了这个骗局。
只是我没有想到,张贤声还真就会和我父母的这个案子有关。
靳岩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张贤声在十三岁的时候,曾跟随自己的父亲去往京市打工,我也是查了张贤声的身份证记录才知道的,后来又打电话去京市,这才知道,张贤声当年,居然是你父亲的线人……”
“嗡……”
听了这话,我脑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嗡鸣声。
“因为张贤声身份特殊,所以在案的资料都已经设置为机密,我们表面调查根本调查不到,而他的档案只有你父亲能够审阅,他们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只有你父亲和他之间才知道,资料都加密了,我无从调查,只知道在95年的8月,张贤声买了一张车票回到了江北,至此,他就没有离开过江北,我也问过张贤声在江北的几个朋友,他对当年去京市的事情绝口不提,问不出点什么,但,我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张贤声之前,的确是你父亲的属下,而且应该还不止张贤声一个,可要从国家内调出机密档案,我做不到,也不能去做,你应该明白。”
我抿了抿嘴,顺势问道:“那这和姜强,又有什么关系?”
后者看着我,指了指我手上的这份文件,随即低声说道:“我们在核对张贤声手机通讯录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叫做狼头的通讯记录,在三月间,他们两个人的通话非常密切,而按照裴永夜的供述,他回国见张贤声的这个时间点,也是在三月,时间点正巧吻合,所以当时我也顺带调查了一下这个叫做狼头的手机号码,结果却调出了姜强的身份证信息,也就是说,这个狼头,就是姜强。”
“张贤声生性淡薄,在江北没有朋友,我当时也调查过他三个月里面的通话记录,却一无所获……”我缓缓地说道。
靳岩点头道:“是,从他出狱以来,他手机能够拨打电话的,就只有合作方以及裴永夜,所以这个人的频繁通话才会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你不是说,张贤声在那次裴永夜回国之后带他去见了一个叫做白伟的么?我查了,不管是火车站,机场,还是长途客运站的身份证登记,在那个时间段乃至更久,一共有五个白伟的身份证登记信息,其中有一位是六十多岁的老者,有四位是不过三十的年轻人……”
“还有一个呢?”我立马道。
“还有一个,在三年前就死了,所以我们要找的,没有一个是你所说的那个白伟,而按照通讯记录所示,如果张贤声要联系白伟约见裴永夜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利用手机约的白伟,所以在那时,裴永夜之前或者之后的通话记录应该就是白伟的,你说凑巧不凑巧?张贤声在和裴永夜通话完毕之后,就又给姜强去了三个电话。”
我沉下声,脸色凝重的说道:“所以,狼抬头,就是姜强?”
“嗯,李西城说,让我先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毕竟这是你的心结,我们虽然不能帮你调取当年的档案,但我们一有线索,就能顺着往下查下去,他说,他不想他的人,背负太多的东西,我们既然是一个队里的,就要共同背负。”靳岩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完,转身就又回到了化妆间内的监控之前。
我拿着姜强的资料站在化妆间前久久不能自己,十四年了,在这十四年间,从来不会有人跟我说这种话,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