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知道北方人直性子,做事情简单粗暴,喜欢大开大合,容易把事情弄糟糕,于是提示道:
“既然蒙玉书要给你下套,估计现在他正在想办法怎么样宣传,你这个颌面手术国内
首先我来首都的事情你不要宣传,对外保密我的身份,我出现在伱们北医三院,也是以一名基层进修生的身份过来,到时口罩一戴,谁也认不出我来,方便我们下一步行事。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事闹得越大越好,可以邀请国内各大医院的专家来共同会诊,共同来见证这台手术,也来个现场直播,就是让蒙玉书等人亲眼瞧瞧,现场打脸。
然后咱们再叫一些媒体来给你造势,宣传马脸女孩正在北医三院葛明华教授这里进行治疗,让全国人民和上级部门知道你葛明华有担当,蒙玉书没担当,推诿病人去其他医院。”
葛教授一拍桌子:
“对,这个狗日的蒙玉书,自己治不了就让我治,据说连基本的检查都没做,当场就回绝了病人,这不是推诿病人是什么?”
陈棋嘿嘿一笑:
“到时要让媒体记者把这一点写到报纸上去,重点提出病人曾经前往全国各大医院求诊,连三耀医院的蒙玉书教授都表示治不了,最后想到北医三院做最后的尝试,结果北医三院收了。”
葛教授听得呵呵直笑:
“对对对,这一点一定要写清楚,告诉病人以后有病不用去三耀医院了,直接来北医三院就成,估计蒙副院长看了会吐血三升吧,哈哈。”
陈棋继续分析道:
“等做手术的那一天,直播镜头不要对准医生,只拍手术视野,镜头里只能看到病人的创口和医生的手部动作,到时悄悄换我主刀,等手术结束,我悄悄隐退,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手术成功,那就是你葛教授成功了,还是当着全国同行的面,蒙玉书吃不消的病人,你葛明华能手术成功,那今年这学部委员竞选,你也十拿九稳了。”
电话那头,葛教授的眼睛是越来越亮。
陈棋之所以挑这个日子才赶到北医三院,一来是他自己工作繁忙,二来也是拖不下去了,因为北医三院主持的“马脸女孩”病情研讨会要招开了。
葛教授思考了一下,大约觉得学部委员的帽子更诱人,于是也下定决心:
葛教授在旁边等得抓耳挠腮:“怎么样,看出是什么病来了?”
陈棋放下病历摇了摇头:“光是凭片子看不出来,但我可以肯定不是视神经瘤或者纤维瘤。”
“嗯,好!”
小文香坐在那儿轻轻点头,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好,谢……”
陈棋和葛教授分开行动,不一会儿,就看到陈棋推着一个大半人高的机器,从住院部门口进来,上面罩着一个盒子,看不清楚是什么。
先不说夏天的时候风吹进来都是热的,单单火车头还是烧煤的,污污污~~~前面开着,后面车厢等着吃灰吧。
“放心吧,我给病人安排了一个单间,今晚只有孩子父亲陪着,值班医生是我的学生,护士长是我的老搭档,我也交待过他们,咱们无论闹出最大的动静也会乱说。”
北大这次为了能多出一位学部委员,那也是拼了。
陈棋轻轻摸了摸小文香的头,然后开始用手指开始对面部凸出部位进行检查,这个巨大的凸出是坚硬的,这就可以排除是囊性的可能,而是骨质变化。
其中三耀医院的蒙玉书教授,沪海九院的方兵教授,南方医院的曹立春教授都在邀请名单之中。
就跟葛教授一样,觉得我是工人老大哥,怎么能屈尊去做买卖呢?生意人有编制吗?
“行!”
除非对面床铺是个漂亮的小mm能勾搭几句……
葛教授声音温柔的说道:“别怕,我是医生伯伯,现在要对你做一些检查。”
这要是现场直播,当着全国同行的面,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那我这脸可就丢大了,学部委员的竞选那就彻底没戏了,这,这可怎么办?”
医生可以同情病人,但绝对不能“共情”,最好还是理智冷静一点,先把病看好再说。
想了一下,陈棋对着葛教授为难地说道:
为什么不坐火车?
说绿皮火车浪漫的,那都是脑子缺根劲的人,这年头的火车可没有空调,这大夏天的在闷热的车厢里待两天两夜,谁吃得消?
葛教授跟别人不一样,他知道陈棋身上有许多秘密。
陈棋就最讨厌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犹犹豫豫裹步不前。
今晚值班的医生是葛教授带的一个博士生,自己的学生,那绝对是亲信里的亲信。
“葛教授,我这次过来也带来了一台比较先进的仪器,不过这台机器因为特殊原因需要保密,所以一会儿我去推上来后,你和家属都要回避一下,我顶多半小时就可以完工。”
葛教授惋惜地介绍道:
“小病人目前已经双目失明,嗅觉全无,听力下降得厉害,显然这脑子里面的肿物已经在压迫她的神经,可怜啊。”
搞不好人就直接被押送到若耶溪边piupiupiu~~的,那真是杀头的买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