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正微笑着的李宝田道:
“老李,你在越中那几年,不但手上的技术没放下,还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学生,看来平时没少开小灶啊。我服了你了。讲真,这水平完全有资格来我们附属一院工作了,他怎么会去卫生院?”
这事是李老师的心病。
“唉,这事呀也是他自己不小心,在毕业分配的时候被人暗算了,当初越中卫校的校长为了让侄子顶替陈棋的工作名额,最后把他打发去了卫生院。
也是这小子会折腾,到了卫生院后亲手创办了外科,做起了手术来,这就是后来报纸上在宣传的黄坛经验,就是他捣鼓出来的,呵呵,怎么样,我这学生不错吧?”
“不错,是真不错,可惜是个中专生,没办法调到我们医院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急,慢慢来,凭陈棋的本领,他迟早会折腾到咱们医院来的。”
陈棋的手术成功了,当天晚上本科入学考试照常进行,当然成绩就不用说了,如果通不过别说陈棋不同意,其他小医生们也不会同意。
因为这些年轻医生们一个个都争着要陈棋的联系方式,借口也很充分,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了,要多联系,多交流。
省一院都出面了,价格自然是压到了最低,这些机器都是进口的,人家医药代表也会看菜下碟。
省城火车站
陈棋和兰丽娟要回越中了,李宝田和张春意亲自来送。
经过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张主任对兰丽娟满意极了,要不是兰丽娟只是一个中专生,否则张春意都想直接收她做自己的研究生了。
兰丽娟经过这一个月的“进修”,加上张主任的手把手教导,她对如何开展实验研究也更加心里有底了。
张春意提出过让兰丽娟在越中辞职,然后以临时工的名义先到省附属医院工作,等以后有机会再帮她转正。
但兰丽娟跟男朋友有过约定,只能婉拒了,这让老太太还生了几天气,觉得这么一个可造之材却牵挂于儿女情长,实在太不应该了。
所以老太太现在看陈棋多少有点不顺眼,觉得这家伙耽误了这么一个好姑娘。
“丽娟,你放心,我是全国医学会内科组的理事,是有资格以个人的名字向《实用内科学》杂志投稿的,至于你说向国外投稿,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让你失望。”
兰丽娟听了心中的巨石总算放下了,“谢谢张老师,这太好了。”
张老太瞥了一眼陈棋,不耐烦地骂道:“臭小子,以后要对丽娟好点,她可是为你牺牲太多了。”
陈棋刚跟李老师在聊天,一听就愣了半天,然后看到兰丽娟在后面捂着嘴在笑:
“嗨,张主任,我哪敢欺负她呀,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李宝田却故意打趣道:“不光不能欺负,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一心一意,彼此要忠诚,要为对方负责,到时什么潘叶呀,沈叶呀……”
张老太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陈棋吓得赶紧捂住了李老师的嘴:“李老师,你怎么凭白污人清白,天地良心,我心中只有兰丽一个人。”
哈哈哈,几人都笑了起来。
等火车开远后,张老太还在抱怨:“老李,你这两个学生真可惜了,在基层能有什么发展呢。”
李宝田看着远去的火车,微微一笑:
“没事,他们才21岁,年轻有资本,从最基层干起,一步一步爬上来,到时无论是心态还是临床技术那都是最扎实的,总有一天,他俩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