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绥城是距离安阳城最近的一座大城,位于安阳的东北方位,两者之间的商路被称作阳金线。
在这条商贸往来的大路上,需经过一座百丈高的山峰,有传言说山峰上盘踞着一窝吊睛白额虎,足有五头。
因此得名五虎山。
不过经常来往金绥城的商队护卫,又戏称五虎山为五匪山。
……
……
“王护院,听说过了前面的五虎山,距离金绥城就不远了,走快点也许能赶在天黑之前入城呢。”
一半大青年站在车辕上,头一次出远门让他很是兴奋。
车队前后有三架载人马车,尾部还有一架装着杂七杂八东西的货车,也算是满满当当了。
队伍当头的是负责整个车队安全的王护院,骑着高头大马,身型健硕,手底下还有十来号普通护院。
保护这点车辆,倒也足够了。
“王雄,前面没问题吧?”
半大少年身后,一白皙丰腴妇人掀开车帘,眼眸中带着些许忧心。
尽管美妇只露出半边身子,但依然能感受到华丽衣裳包裹下的呼之欲出。
听闻声音,本来默不作声的王雄立马拉动手中缰绳,驱使马匹落在车厢跟前,保持并行的速度。
“夫人,出门前我打听过了,五虎山有窝悍匪,专门劫掠过路车队马队。
若是他们心情不好,掠夺财物不算,还把男人杀光,女人绑回去享用。
听说有女人在土匪窝生了八个孩子才被放出来,啧啧,那惨状…”
“啊…!”
听见王护院这么说,美妇小手一抖,差点拉不住门帘。
“这帮人…简…简直是畜生…”
马匹上的王雄不露痕迹的笑笑,接着说道:
“何止呢,牲口起码也知道排队配种,他们连牲口都不如啊。”
“这…这…群混蛋!”
美妇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银牙紧咬,身子遏制不住的颤抖。
“强盗固然厉害,不过这条路是安阳到金绥唯一一条大道,若他们真当为所欲为,就不会有这么多往来的商队了。”
妇人很聪明,看着周围超过他们的其他车队,一下子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出言问道。
“王护院可有应对之策?”
“呵呵,夫人有七窍玲珑心,说得没错,前几天我特意询问了在阳金线跑商的护卫朋友,要想平安过五虎山,按照马车数量,如数上交过路费即可。
我们有四辆马车,加起来就是四十两白银。”
“四十两?”
美妇皱了皱眉,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对他们来说四十两能拿的出来,不过仅仅用于一处山头的过路费,就显得十分昂贵了。
“也罢,四十两就四十两,能平安到金绥城跟老爷汇合比什么都强。”
决定好后,妇人放下车帘,不再说话,经这么一出,那半大少年也安静下来,好奇的观赏沿途风景。
骨碌碌,马车轱辘转动,车队行进山腰半路时,林中呼啦啦窜出一群恶汉,四面八方围住马车,却又保持一定距离。
车队最前方明显是强盗头目。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口流利的开场白念出,小喽啰纷纷举起手中兵器,配合般发出哦哦的原始嚎叫。
看似疯傻的行为动作,其实是强盗先辈们总结出的宝贵经验,这套流程配合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刃,加上粗鲁残忍的盗匪气质。
若是普通人遇到这场面,一定会被吓破胆量,什么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王护院有武艺傍身,身后还有十来号护卫,虽不及对方人多,但足以让对方投鼠忌器。
略一思索,王雄策马上前,抱拳拱手高声喊去:
“在下安阳城谭家护院首领王雄,不知是五虎山哪位当家当面?”
话音落毕,很快就有喽啰回应。
“五虎山三当家!黄风豹王奇!”
“原来是三当家,久仰久仰!”
王雄闻言,装模作样的拱手手,作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呵呵!鄙人虽在深山,但也听过谭家名声,王老弟能担任谭家护院首领,想必身手不凡,过两手?”
这次开口的是黄风豹本人,他体型干瘦,双目阴冷如蛇,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给人一种蓄势扑击的感觉。
听见黄风豹说要过两手,王雄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跟他打听到的可不一样,不过他表面上依旧保持澹定,没有露怯。
“哈哈!我王某习练铁砂掌三十余年,能与三当家这样的强人交手,才是一桩快事。”
王雄不紧不慢摘下棕色鹿皮手套,看到这双黑红黑红的肉掌,围观匪众不由惊呼出声来。
“大成层次的铁砂掌!”
这会,黄风豹看过来的眼神不一样了。
“王护院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在这之前,我还从未听说安阳城有人将铁砂掌练至大成。”
“黄兄谬赞了,已多年未动过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只是…”
王雄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