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最前面的战线最为凶险,盾牌防御,长矛攻击,铁质长矛一戳一个血窟窿,石矛戳到盔甲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还是有士兵被刺到没有保护的地方而受伤,然后就立马换下去,后面有新的士兵立马补上。
短兵相接,短短一会儿火牛部落就减员四十余人,现在只剩七百多人,李承洲这边的士兵也受伤了七八人,战线立马松了好多。
火牛部落战士打算一鼓作气,继续冲击阵形。
这时,眼看摇摇欲坠的阵形后方又冒出来百来名重甲士兵,李小江带队在战线后方的空地上列出和前面一摸一样的队形,李小江大喝一声,换。
前面战线的士兵持盾猛冲,火牛部落的战士反应不过来,就被撞得连连后退,甚至有被撞倒在地的,刚刚涨起来的士气重新又被打击了一下,甚至有要溃散的感觉。
李承洲不禁拍了拍大腿,就差那么一点,这一撞要是再猛烈点说不定就成了。
冲锋的士兵撞击完敌人的阵线后转身迅速后退,李小江带领后面列好阵的士兵快速上前,站在了刚刚的战线上。被一波击退的战士这时不敢上前,乌鸦在后面大叫。
“冲!快冲!冲过去!”
战斧指挥弩手重新装填弩矢,斜对准天空,进行抛射,在战场中间的战士们又遭受了一轮打击,有些惊慌失措,但为了在部落中的家人,战士们咬咬牙还是继续死磕战线。
火牛部落的后方的森林里藏着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他们看到了正在叫嚣的乌鸦,也看到了对面即将溃散的敌军队伍。
带队的一名百夫长当机立断,带队朝着乌鸦冲了过去,另一名百夫长带着部队去掉伪装,开始列队形,准备将对面包了饺子。
乌鸦还在紧张的观察前线的形势,一旦发现不对,他肯定是第一个跑路的。
他没发现身后有一队士兵正在狂奔,士兵们技巧娴熟,冲锋的长矛兵直接用长矛刺穿了留守的战士,乌鸦也被盾牌撞翻在地,百夫长看出他应该比较重要,所以留他一命,让一名士兵将他拖到后方的树林中。
然后兵分两路各五十人,从战场的两边插入,中间留给火牛部落的人跑路。
前方的战士注意到了乌鸦被捉,也有士兵从后方突袭,于是赶紧摆出队形迎接着狂奔而来的百余人。
弩兵艺高人胆大,哪怕前方的战线挨得很紧凑,但仍然在冲锋的士兵接敌前射出最后一轮弩矢,紧接着冲锋而来的士兵狠狠地撞击在火牛部落的战线上。
攻破不了的战线,无穷无尽的弩矢,主将被擒不知所踪,腹背受敌的无力感。
能坚持到现在,战士们已经尽力很大的努力,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转身就从故意留给他们的空间跑了出去,哪怕是意志最坚定的人也会被兵败如山倒的溃军所裹挟。
留下四百具尸体,剩下的六百人不顾身后的甲士,只想回到来时的地方。
四百名士兵站在在原地,看着心惊胆战的火牛部落战士离开战场,战斧询问。
“不追击吗,不再射几轮吗?”
李承洲刚想讲话,但李小江抢先一步说:“穷寇莫追呀!”
两个人继续争锋相对。
然而战场上的较量还未结束。
战士们眼看着森林越来越近,现在他们只想回到森林中,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但森林中缓缓走出的重甲士兵让他们绝望。
百名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走去,战士们被这强大的气场压制地连连后退。他们向后看去,近四百人的部队也结成队形缓缓走来,战士们不想命丧于此,于是开始互相鼓劲,冲破眼前这一百人的阵形逃出去。
百夫长看出他们犹犹豫豫,似乎又重新有了士气,于是走上前大喝一声:“退!”
士兵们一齐呐喊:“退!”
巨大的声浪在峡谷中传来经久不息的回音,一声大喝将刚刚凝聚起来的士气重新击溃,战士们连连后退,更加混乱。
最终在战场最中央,战士们无路可退,他们也崩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士兵们相隔五十米,中间是人挤人的战士们。
“我们应该退五十米,给他们留足够的安全距离,让他们平复下来,然后再俘虏,溃兵最危险,他们人数多于我们,如果真的逼急了反扑,那也是比较危险的,我们徐徐图之。”
李承洲刚想上前劝降对面,但听到李小江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唔,那就按照你说的来!你来指挥吧!”
李小江挥着战旗,指挥士兵退后五十米。士兵沿着山峰底侧快速通过,两边各一百刀盾、一百长矛手、五十弩手,以防蛮族战士突破薄弱位置。
之前冲锋的百夫长将乌鸦带了过来:“公子,我觉得此人地位不低,因此留他一条狗命!”
李承洲大喜过望,没想到这次还捉了一条大鱼,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火牛部落。眼前的百夫长也并非莽撞之人,也是有点东西的。
“你叫什么名字?回去后可以来找我。”
百夫长大喜:“小人名为金鼎,家住咸阳....”
李承洲点点头,觉得此人也不是废物,也有想法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