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昭没空理他。
她这会儿全身就像触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心脏砰砰跳得飞快,脸上被亲过的位置还能感受到湿润和柔软。
汤……不,驸马怎么这么会?
简直是调情高手。
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拉长的尾音,都能让人脸红心跳、心醉神摇。
其实仔细一想,这并不是偶然,以前他还是汤圆的时候,也有几次让她……
人不可貌相啊!
呃,准确说来,人还是要貌相的。
帅的时候,感觉更清晰更悸动。
夏明昭忍不住感叹到:
“楼轶,覃先生曾说你少年时期乃青楼常客,多少女子为你神魂颠倒、争风吃醋,原来不是妄言呀!”
啥?
大长公主你是魔鬼吧?
不,你是粉红泡泡终结者!
咋还翻起黑历史来了!
楼轶动作蓦地一僵。
曾几何时,为了演戏而造就的黑历史,成了这个时候的旧帐。
但苍天可鉴,他真的真的没有呀!
那时候是演戏,这时候才是真心想要勾……
唉!
男人的直觉果然准,覃程那个家伙不是好人!
打第一眼见到他就不喜欢,现在更是深恶痛绝。
“我只心悦昭昭,也只对昭昭这样。”
楼轶语气真挚,努力描补:
“旁的女子,我看都不看一眼!”
“……”
这是在解释吗?
夏明昭想了想,楼轶平素确实不怎么和女子接触,公主府那两个侍女长相都不差,但楼轶好像也没有正眼看过几眼。
翻旧账是不对的行为,谁还没点过去呢?
自己还把他当做汤圆的替身了哩!
思至此,夏明昭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
“嗯,我信你。”
“那……”
楼轶的双眼蓦地一亮。
可惜,心虚的大长公主殿下显然不准备继续磨蹭,她迅速恢复淡定,最起码表面上很淡定:
“时候不早了,我要养生,你明天要赶路,好好休息吧!”
“哦~”
确实如此。
伤员伤不起,惹了火最终烧的是自己。
楼轶哀怨无限地应了,垂头丧气走出房门。
……
夜色深沉,覃程带着初三缓步走在长长的巷子里,脚步轻轻,无影无痕。
一间紧闭的木门前,初三叩门,两短一长。
很快,门开了,一个平凡得让人记不住脸的灰衣男欠了欠身:
“主人已久候,贵客请!”
“劳烦带路!”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完全无需带路。
覃程像回自己家一样,穿过弯弯绕绕的院子,来到一间书房。
书房里有灯,灯下坐着一个容貌儒雅的美大叔,他是姜华城。
“覃先生,今日可是晚了一刻钟!”
“好事不怕晚!”
覃程淡淡一笑,不等主人相请,便自行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显然,他熟门熟路,且对权倾朝野的姜相大人并无畏惧之心。
一口香茶落肚,覃程惬意地抚掌:
“好茶!云卷风舒香如故,对了,恭喜相爷喜添金龙孙,得偿所愿。”
“虚假的客气话不用多说,你我都知道,你不会为了此事而高兴,更不是真心祝贺。你高兴,是因为另一个人、另一件事吧!”
姜华城捋了捋美须,神色淡然,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被人直接点出虚伪,覃程也不生气,反而笑了:
“彼此彼此!既然相爷心明如镜,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敢问相爷,人可带来了?”
“双方合作,自然不敢怠慢,人就在隔壁,你随时能带走。只是,有句话,本相爷还想再问一遍!”
“相爷请直言。”
“你,覃程,可代表大长公主殿下的意志?”
“如有妄言,天地弃之,鬼神厌之,百世不得超生之!”
果然对于誓言还是比较信任的。
而覃程的态度也恰到好处的慎重,他拱了拱手:
“那么相爷,你的初衷可否依然如初,未曾更改!”
“如若违约,天地弃之,鬼神厌之,百世不得超生之!”
“好!合作愉快,回见!”
不怪姜华城和覃程两人神神叨叨又重复了一遍当初达成合作时的约誓,只因为形势发生了改变。
当时,姜华城有心扶持外孙上位,但他不确定女儿肚子里怀的就是外孙,且不甘心一而再、再而三被夏明诚当作背锅侠,于是,他选择与覃程背后的夏明昭合作。
而覃程则是要离间夏明诚与姜华城的君臣联手,并借姜华城的名义,试图渗透朝堂文臣,才抱着万全的想法,与姜华城达成合作。
当初两人说好了,守望相助,共同得利,搞垮夏明诚之后再各凭本事。
怎料,先是大长公主在必胜的出征前遇刺,再是本该五月份才会临盆的姜思澜,却提前了整整一个月发动,生下“皇长子”。
由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