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元帅是女子啊!”
有人惊呼出声。
但很快就招来西北老兵的反驳:
“女子又如何?老天爷又没规定女子不能当皇帝!”
“呃……也是呵!元帅既有能力,又有军功,还体恤军民,我觉得她当皇帝挺好的!”
刚才惊呼的小兵将,边想边说,越说眼睛越亮,旁边的听众们也同样两眼发光。
这时,霍忠走过来,笑骂道: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边吵,聊什么呢?还不快去山上招安,多招几个庶民,就能多种几亩地,就能多收一些粮食,快去!”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
兵将们一哄而散,八卦到此为止。
但八卦的话题却没有降低热度,而是从明面上议论变成了私底下交流。
……
霍忠简单粗暴力拒绝了南越要求谈判的请求,申玉逻和云昊天气得半死,无奈,他们将希望寄托在逃跑上。
守王城注定是守不住了,就算不死在大宁的战刀之下,迟早也会饿死。
故而,他们决定放弃一切的一切,乔装打扮成普通老百姓,逃到山里面去当野人。
当然,这个决策好下,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完全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成功的事。
堂堂一国之君,总不可能真的去挖野菜,啃树皮,当野人吧!
所以,他们还需制定好完整的逃跑方案、逃路路线、防抓措施以及携带足够的逃跑资金和食物。
这就需要长时间去准备。
毕竟,曾经的手下败将霍忠已经今非昔比了,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不是件简单的事。
正值三四月农忙春耕之时,哪怕霍忠迫切希望自己独立打一场胜仗,也不得不减缓了攻击频率,把更多的兵力派去协助大理百姓劳作。
这样一来,南方战场呈胶着状态,进入短暂的平和期,也就给了申玉逻和云昊天更为充足的时间去准备逃跑事宜。
霍忠内心深处是很不爽的,他想一鼓作气拿下南越王城,然后携大功班师回朝。
但夏明昭临走前,再三叮嘱他,如果不能在刚开始进攻前拿下南越王城,就必须放缓攻击,保障春耕春种。
因为,经过去年的水患和征战双重消耗,大宁的粮食储备已经远远低于警戒线,若再耽误今年的春耕,就算打了胜仗,拿下整个南越,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更多的麻烦在后头,最终苦的只能是底层百姓。
对于民生而言,战功远远没有粮食重要,反正,南越王城就在那里,随时可以拿下,推迟一两个月也无妨,但若误了春耕,老百姓就得饿肚子。
霍忠没有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也不能理解夏明昭的这种说辞,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无条件听从元帅的命令。
所以,他没有对申玉逻、云昊天死逼不放,而是当起了春耕总指挥,静静等待元帅归来。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季节,南方欢欢喜喜种田忙,而西北的土地还没有完全化冻,正在上演杀戮和被杀戮的战事。
沙戎王族不愧是存在于世几千年的神秘部族,保命的本事比小强还要强那么几分,就算被西北军打得狼狈出逃,从一开始就死伤惨重,就算被设计奔往绝路,但王牌部队还是成功杀出一条血路,往黑沙国的方向逃窜。
当然了,他们之所以能逃走,也是出于哈齐尔顿按照原计划故意放水。
因为,一心一意想拿下黑沙国的哈齐尔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顺着沙戎王族逃亡的路线,哈齐尔顿率领大军嗷嗷地追了上去,还特意撇下之前定下的带路人朱大猛。
摆明了想独占大功。
而且,哈齐尔顿很狡猾,他也不明着排斥朱大猛,而是西北边疆空虚的理由,让朱大猛帮忙驻守牧野城。
朱大猛很气,恶狠狠地骂道:
“哈齐尔顿个老杂毛,真特么不是东西,和他的狗主子一样,就会干这种勾当。哼!”
“人心就是如此,何必生气!”
夏明昭轻笑一声,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
“他愿意抢功就由他去抢功罢,谁笑谁哭还未分晓,不必为了这种小事影响自己的心情,大猛,我不方便在西北久留,最迟三五天即将返回大理,你要牢牢守住这个地方,别让沙戎族故计重施,再一次逃了。”
“殿下放心,上一次是咱们没防备,才让他们跑了。这一次,我做足了准备,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异族狼子。”
朱大猛在河上洲待了近三年,可不是白待的,表面上看他无权无势不受重视,天天闲得慌,实际上,他一点都没闲着。
不但摸清了黑石山脉的各个通道,还将死亡沙漠逛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他说不放过沙戎王族,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单单不放过沙戎王族,他还觉得有些不够,直言问:
“殿下,那哈齐尔顿呢?”
“他?他若在三个月之内拿下黑沙国归来,你便无需动作,可他若三个月之后还未归,你便持我令牌拿下西北兵权,设立关卡,许出不许进,任何人都一样!”
“呃,这是为何?”
“哼,一个黑沙国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