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手感好软哦!
~还热乎乎的!
阔别多年,两世为人。
夏明昭终于找回了和汤圆相濡以沫的感觉,而且,她的抱枕娃娃“汤圆”还升级了,既会动还能说话。
她心满意足地窝回马车里,捏着手指头摩挲。
“是大长公主出手相助!”
“驸马爷得救了!”
吃瓜群众欢呼大喊。
赵鸣科和谭战也松了一口气,悄然退回原位。
不怪大家那么激动,这是有缘由的。
如果说婚车的缰绳掉到地上寓意着不吉利,那新郎官摔到地上,则寓意着刑克之险,夫妻双方必死其一,为大不吉。
大家吃瓜归吃瓜,可没谁真正心思歹毒,所以才会这般反应激烈。
楼轶更是吓出一脑门冷汗,他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小心脏,艰难地转过身向车里道谢。
因为他体型庞大,一个简单转身的动作,硬是凸出了圆鼓鼓的屁股,模样滑稽,造型毫无美感。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在场目睹之人,不约而同地暗叹!
亏得婚车一直在前行,很快就把叹息惋惜甩在车后,婚礼的流程继续。
尔后,楼轶端正心态,一丝不苟地驾车,后面再也没有出现这惊险的一幕。
拜天地,祭月老。
开席敬酒!
驸马爷精心准备的酒品菜式成为热门,让参加婚宴的朝臣命妇们大开眼界。
时下贵族圈的菜肴烹饪多采用鼎炖蒸煮,盛装酒菜的器具古朴厚重,所以,世家贵族又被称为钟鼎之家。
而楼轶好美食,为了美食开酒楼,更是派出待从大江南北四处搜美食。
他从江南沿海地区请回民间神厨,又创造出炒炸煎煲等各种烹制美食的方法,为了这场婚宴,他还斥巨资冰运了海鲜蔬果回帝都。
餐餐吃牛羊鹿肉的贵族们,看到桌子上足有手臂长的鲜红大龙虾、烤至金黄的交颈乳鸽,以及晶莹透亮的鱼翅,无不瞪大眼睛。
伸筷一尝,舌头都要鲜掉了。
再品一口盛装在琉璃盏中金盏酒,香得忘记自己姓何名谁。
有此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佳肴珍酿,那还等什么,快开动呀!
大家把筷子舞成残影,连惯用的虚言幻话都懒得说,生怕说话耽误时间,害自己少吃一口。
于是,大长公主的婚宴上,出现了罕见的光盘行动,特别是十年陈金盏酒,更是被喝得一滴不剩,有个别贪小便宜的人,连盛酒用的琉璃茶,都偷偷揣在怀里带回家。
连正在宫中庆祝夏明昭出嫁的宁仁帝听闻,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派人送一桌酒菜进宫。
然后,宁仁帝吃撑了!
……
大长公主的婚宴太好吃,不到半夜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帝都上层圈了。
多少人津津乐道,念念不忘。
楼轶所追求的“与众不同”,确实是很与众不同,可结果却和他的初衷相差太远。
他原本只是想给偶像一场完美的婚礼,美酒佳肴,丝竹奏乐,璀璨烟火……
无处不是他费尽心思,才营造出极致的效果,堪称完美。
可太完美的后果就是,一贯对他不屑的名门公卿子弟,纷纷围着他敬酒。
就连六部京官都跑来堵他,笑意盈盈求结交,不为别的,只为讨一坛酒归家。
偏偏咱们的驸马爷今天是主角,推不开逃不掉,只得与人觥筹交错、互打太极。
硬是搅得他没抽出一点时间出来,去见见梦寐以求的偶像新娘。
好烦,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相比起楼轶所到之处便推杯换盏,帝都第一美姜慕北,今儿却选了个僻静的角落,郁郁品酒。
他觉得,这人人夸赞争抢的美酒,又苦又酸,一丁点也不好喝。
不过尽管不好喝,他却依旧一口又一口没停过。
期间,不时有相识或陌生的贵女,借品酒之名与他搭讪,他一个也不想理会,全交给庶妹姜朦眬阻挡。
姜朦眬是姜家庶出,年不过十六,还未成亲。
她的长相和她的名字相得益彰,完全都没有继承到姜家出色的皮囊,普通得如同浓雾中的野花,找不出一抹亮点。
她耐着性子,打发走一波又一波的小姐姐,终于忍不住出声:
“长兄,来之前父亲嘱咐我,让你早些归府。瞧着你已经喝了两壶,再多饮恐怕会醉,不如我们归去罢?”
“宴饮未散,怎好退席?”
姜慕北摇摇头,他仰头看向庭院中高挂的大红灯笼,神色莫名。
姜朦眬侧身靠近他,低声耳语:
“长兄,父亲要我带话,他说夏明昭已经大婚,你那点小心思赶紧收回来,别当所有人都是瞎子。你那日私会夏明昭,他知道了,贵妃姐姐知道,皇上也知道!”
什么?
姜慕北手一抖。
艰难地解释道:
“那日只是碰巧,并非私会!”
“长兄,你不会以为,跟在大长公主身后的宦官大人,会为你遮掩吧?他们可是皇上的人,连贵妃姐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