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一道犀利的流言,在楚州市大肆传播。
至尊大酒店在下午时分,发生了一桩可怕的杀人案。
凶手在上层名流如范氏稀土集团第一千金范明丽、顶流天后琉璃,公知媒体如半个龙国中部的知名记者天团和一众其时来来往往酒店的富豪人士的眼皮子地下,悍然接连杀死了两个楚州当地的知名人士。
这两名死者的身份,不算简单。
男性死者名叫丁洋,经营一处砂石料长,真实身份是当地道上老牌势力,沙爷沙老大的得力手下。
女性死者,则是丁洋的妻子,当地名利场有名的交际花,杨妮。
这桩案件,有知名大人物见证,众多媒体界的记者亲眼目睹,更兼本地客人及酒店服务生亲历,可谓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更有传言,楚州警司派去查案的警长,当场定案,给两名死者定了大不敬谋逆的罪名,凶手完全置身事外,做无罪推论。
这样的结果,不仅当场诸人多半无法接受,甚至在各种媒体上留言抗议。
而,一众以官媒为主的媒体记者们,则是洋洋洒洒,义愤填膺地将关于此案的诸多定案疑点一一见报,犀利的批判言论,剑指楚州警司,徇私枉法,严重渎职。
并有多件文刊,在评论的结尾处,连番质问,凶手到底是谁,是何身份,请予以公示,以堵住悠悠众口。
岂不知众口铄金!
一时间,连上数个热搜。
更有本地宿老,施施然集结成群,召集公开发布会,痛心疾首,言辞激烈,要求楚州警司立刻做出解释。
不然,这楚州,究竟是谁的天下。
楚州人,在如此凶徒的肆虐淫威中,还有没有郎朗乾坤所在。
甚至,为首的宿老,砸吧着腮帮子,红着眼圈,诺诺道:“老朽,现在茶饭不思,就是勉强吃饭,也是拿着筷子,想到这样的凶手扬长而去,逍遥法外,难过的泪流满脸。”
末了,伸出干瘦的手臂,举在半空,“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其后,一众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纷纷附和,“公道何在,正义何在?”
“请楚州一把手陈正兴,警司一把手夏雯,做出解释,我们需要解释。”
一时间,诸多为死者鸣不平的声音,甚嚣尘上。
而死者的家属,身穿孝服,集结了数百号人,浩浩荡荡将楚州警司的路堵住,拉出血红横幅,上书几个大字,“杀人偿命”。
其中,以家属中地位最高时在楚州行政某实权部门担任一把手的丁川冲锋在最前面,信誓旦旦要一个公平公道和事实真相。
但,到了上午十点,诸多留言,如退潮般在网络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街头巷里关于此时的议论,同样干干净净,如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奇怪了。
数以百计的相关报道,同样被删的一个不剩。
这番大动作,明眼人一看便知。
有大人物出手了。
而且,影响力极大。
至于,闹事于楚州警司门前,口口声声不还原事实真相要求将凶手处以极刑的那位丁川,则是被楚州警司派出来的一名办事员悄声耳语几句,悲愤激烈的表情瞬间如残雪遇到烈阳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的一干二净,紧接着,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当场哑火。
片刻之后,这支气势汹汹而来,誓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队伍,立刻解散,灰溜溜地将道路让开。
楚州行政部门和警司,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公开回应。
这下,连傻子都知道了。
两名死者,定然是惹到了天大的人物。
之前言之凿凿要一个说法的宿老们,更是没有一个敢倚老卖老去追究这件事,他们的发声,如同一颗小石头丢入深湖,除了引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再没有任何动静。
流言风向陡然转折。
“那两个不知敬畏的狗东西,竟然敢惹上那位尊贵的大人物。”
“瞎了他们的狗眼。”
“死有余辜!”
“家属还有脸闹事。”
甚至,除了这番流言之外,亦有媒体针对这个歌颂口径发布文章,对那位神秘的大人物不吝加以大肆歌颂。
言辞之谦卑,语气之低下,突破常人三观。
很快,这些新产生的流言,和新刊布的马屁文章,同样如之前般,迅速消失。
这下,所有人对这件事彻底闭嘴,不敢再有任何声音。
与此同时,楚州西北部,童王机场。
一架银灰色的私人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缓缓降落。
不远处,一众黑甲军士等候多时。
为首的,是一名魁梧老者,肩扛中将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其后,少将大校等等诸官罗列,阵势不算小。
机场的塔台里面,塔台调度人员,纷纷聚拢过来,看着那位魁梧老者带着一众下属朝着私人飞机停靠的位置快步走去。
“童王爷,好像很久没有亲自下场接待客人了。”
“客人是什么身份?”
“好像是从某个隐秘的地方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