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红漆棺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监察院正门,分别用黄漆大字,写着“章仇”和“田胜”的名字。
并且,以棺材为中心,方圆三十米,被划为军事管制区,拉上了警戒线。
一个团全副武装的士兵,严加看守,子弹上膛,保持一级战备状态。
这阵势,令一众前来办事的人员,不得不从后门进出。
门卫被吓得纷纷躲到岗哨里,不敢冒头。
军事管制区,谁敢有动作,万一被这帮军爷乱枪打死,岂不是白死了。
谁不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拖家带口的,没事去找这样的麻烦。
一时间,监察院大门前冷冷清清,连只苍蝇也没有。
五分钟后,三名官职不低的监察院人员从三十层楼高的大楼一层小心翼翼地走下三十层台阶,一路上来回张望。
待见到那两个红漆棺材,三人瞳孔猛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很快,三人来到岗亭,小声询问几个门卫,又将现场好好勘察了一番,这才原路返回。
五分钟后,宽大豪华的红木装修的办公室内,正神态悠然,一只手端着茶杯喝着功夫茶,另一只手盘着两个通体碧绿的玉球,半仰在座椅上,修身养性的章仇老院长,得到了下属的汇报。
这位着红色唐装,身形魁梧,酒糟鼻的七旬老者,当场勃然大怒,气的将盘了数十年的玉球,径直摔在地上。
“竖子!”
“竖子,欺人太甚!”
老者气的满脸涨红,一扫平素颐指气使大模大样的上位者气度,像个跳梁小丑般伸展手臂,大嚷大叫起来。
宦海数十年,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不免失态。
这个姓叶的小娃娃,骤居高位,偌大的军权,是不是不知道该如何行使了。
竟然敢这般硬气,在监察院门口摆上他和田胜的棺材。
什么意思,真要不死不休?
军部,要同时和吏部和监察院对上。
这个姓叶的狗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为了一个什么狗屁的故友,要得罪朝政中最大的两个部门实权大佬。
得脑膜炎了不成。
“大人,属下还听闻,周家那边,马原中将下令烧了花圈,架起戏台,放了足足三百九十五口棺材。”
“并且,将整个周家列为军事管制区。”
章仇一愣,怒骂道:“田胜不是刚刚过去解决吗,怎么任凭这帮丘八胡作为非?马原这个狗东西,好大的胆子。”
“田副院长,听说是被被这马原,生生打了六记耳光,给给当场打晕了。”
“什么?”
“马原这个老东西,怎么敢?”
章仇眼珠子简直要的瞪出来。
马原,一个中级武将,竟敢当众殴打朝廷正三品文职大员,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马上给老子搜集叶去病和马原的黑材料,最晚后天,将弹劾奏折报到内阁。”章仇狠狠一拍桌子,眼神凶狠道。
“老子倒要看看,何欢这个老匹夫,站在哪一头?”
“我等文官,岂能被这帮不上台面的丘八欺辱?”
“反了天了?”
很快,田胜被打,周家被点燃花圈,放置棺材,搭台唱戏和监察院被摆上棺材的重磅新闻,第二天一早,便传遍了整个龙国。
这件事的劲爆和吸引眼球程度,比之前石虎楚万钧等人兵谏的壮举还要高。
面对吏部和监察院的施压,军部强硬反击。
章仇和周正青,对上绝代将星,叶去病。
三人,都是龙国政坛上妥妥的大佬级,通天级。
这些消息,不次于在龙国的政坛丢下一枚核弹。
“姐,这叶大将军,也太牛了。”
楚州,蓝天小区,苏清雅家。
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看到新闻台滚动播放的实时消息,苏天赐停下筷子,一脸神往道。
真男人,就应该这样,强势反击。
军部,岂是好欺负的。
即便你吏部和监察院同时施压,但又怎么样,叶去病大将军,不管惯你们这个毛病。
文臣当政,又如何。
叶大将军,无论身前身后名,都是千古唯一,无与伦比。
怕你们个毛线。
“年轻气盛,不知收敛。”蒋文蓉瞪了一眼,不以为然,“周正青和章仇,可是官场宿老,吃过的盐要比这姓叶的吃过的米都多。”
“军部有枪又怎么了,能比得上文臣耍的笔杆子?”
蒋文蓉一番话,堪称字字珠玑,直击要害。
“我个人看好叶大将军。”苏清雅摇摇头,对母亲的观点不予认可,黛眉微蹙,认真说道:“叶帅,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性格坚韧,谋定后动,绝非一般武将可比。”
“更何况,他快三十岁了吧,并不是无脑愣头青。”
蒋文蓉没想到儿子和女儿都和自己观点不一致,有些不高兴地啐了一口,“花痴!”
“砰砰砰。”
“砰砰砰。”
这时,突然响起砸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