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我侄儿说的没错。”严豹双手负后,姿态居高临下,语气严厉道:“你小子,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蒜。”
“老子的侄媳妇和侄孙被你这个目无尊卑的狗玩意给抓了。”
“你好大的狗胆!”
说着,严豹伸手,接过副官递来的教鞭,对着贺铸的脸,狠狠就是一下。
“啪。”
一声巨响。
贺铸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一道血淋淋的印子从额头沿着鼻梁划到下巴。
“严中将,不要欺人太甚。”
贺铸双拳紧握,怒目圆睁,语气低沉道。
莫大耻辱。
在他即将升任少将的档口,在一众楚州同僚面前,他竟然被严勇打了狠狠的一巴掌,而且更是被严豹中将一鞭子抽在脸上。
其后的一众楚州校官,则是感到无比憋屈。
这尼玛,太欺负人了。
“欺人太甚?”
严豹嘴角泛出冷意,“老子就喜欢欺人太甚。”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现在你连少将都不是。”
说着,他将教鞭在手里握了握,脸上露出玩味表情,“嘿嘿,老子就是比你官大,你敢不服从?”
“带路!”
旋即,严豹厉声道。
“”
贺铸没有办法,只好低着头,将被一千特种兵众星捧月般围拢的严豹叔侄请到会议厅。
“人在哪?”
严勇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睥睨一眼,对贺铸居高临下道。
“韩威,将人带上来。”
贺铸忍着心头怒意,扭头吩咐道。
“是。”韩威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慢着,我的人也要跟着去。”严勇抬抬手,大声嚷嚷道。
他眸光一掠,立刻有数十名特种兵围拢过来。
“走!”
五分钟后,严勇带着眼圈略显通红的潘凤和喜笑颜开的严小睿。
“叔叔。”潘凤见到严豹,立刻上前问好。
严豹笑了笑,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在这边,一群男士兵虎视眈眈,心里不是很舒服。”潘凤流着眼泪道。
此时,她完全没有那日在江山别苑半山腰小广场时的泼辣狠毒做派,而是像一个规规矩矩的豪门少奶奶,眉眼之中无尽委屈。
“嗯?”
严豹眸光一寒,厉声道:“来人,把看守的士兵,给老子押过来。”
“是。”
一名大校军衔的特种兵立刻应道。
他立刻带了数十人,原路返回。
“爷爷,爷爷。”严小睿乖巧地上前,顺着严豹的膝盖爬到他的怀里,一手揪起对方的胡子,咯咯直笑。
“小睿,没事吧,哈哈。”严豹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一脸慈祥,笑呵呵道。
“没事,爷爷。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好妈妈。”
果然是母子,性格颇为相似。
严小睿在严豹面前,同样一改往日的狠毒凶厉,而是一副乖宝宝架势,像极了学习里的五好学生。
“真乖!”
严豹将小孙子抱在怀里,越看越喜欢。
“不过,爷爷,那些大兵看妈妈的眼神,不对劲,如狼似虎的。”严小睿冷不丁插上一句。
童言无忌。
严豹岂能不相信,连带着严勇的脸色也变了。
这他妈的
“贺铸!”
严豹怒了,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指并拢,怒气冲冲道:“你,带的好兵!”
“呜呜呜,你们要是晚来一时半会,我怕是就要被这些大兵给吃了。”潘凤见缝插针,立刻捂着脸,靠在严勇的肩膀上,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妈的!”
严勇同样炸了。
“潘女士,你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贺铸压根不信自己的手下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当即抬起头,寒声质问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
潘凤哭嚎着反驳道。
“我可以替妈妈作证,有几个叔叔,哼,对妈妈动手动脚的。”严小睿奶声奶气地补刀。
“对,就是那几个人。”
他突然伸手指向门口位置,被署名特种兵押上来的楚州军区士兵。
“该死!”
严豹看向来人,猛然起身,怒不可喝道。
潘凤哭的眼睛都肿了,同样伸出手,做兰花指状,“呜呜呜,就是他们几个。”
“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潘凤女士,请不要血口喷人!”贺铸脸色铁青,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的兵,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潘凤,分明是借题发挥。
严豹看着哭哭啼啼的侄媳妇,怒不可喝的侄子严勇,一脸笃定表情的严小睿,气的浑身发抖,“贺铸,你说潘凤诬陷,但小娃娃的话做不得假。”
“他,小娃娃?”
贺铸看了一眼严小睿,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个阴毒的祖宗,当即质疑道。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跪下!说,对我家凤儿做了什么?”
严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