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姜飞竟然怂了。
姜凯愣在当场,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变紫,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
姜凯就感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孤独地无以复加。
“啪!”
手机落地,直接摔碎。
姜凯被这一声惊醒,回过神,脸上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
很快,他脸上挤出尴尬古怪的笑容,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焦爷,误会,误会啊。”
“呃。”
苏紫叶同样被吓坏了。
姜飞,楚州道上有名的大哥,竟然不敢招惹焦平。
那,到底怎么回事。
焦平为什么会撤走挡在东郊地块门口的大车、放回永盛搅拌站的罐车、又恢复了对苏工集团的混凝土供应。
“焦平你个傻逼,等二叔知道了,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但她很快想到片刻之前自己对焦平放过的狠话,眼看着姜飞像条死狗般跪在对方面前求饶,苏紫叶浑身抖得像筛糠,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畏缩缩躲在一旁,两条大长腿都软掉了。
要死了,要死了。
“啊!”
那边的苏家荣吓得更是一缩脖子,深吸一口凉气,心跳砰砰砰,两只手不停地哆嗦,发出了如同女人突然受惊般的尖叫声,觉得时间都要停止了。
姜飞竟然没有搞定焦平。
太可怕了。
“焦平,你个王八犊子,敢打老子,等着我妹夫找二叔收拾你。”
他做了什么。
他吃错了药,敢对焦平这种大混子说这样的话。
其他看热闹看的起劲、对焦平不屑一顾、不以为然、甚至露出轻蔑之色的苏家人,立刻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好像地面上有成千上万的蚂蚁要数。
“怎么回事?”
老太太嘀咕一句,紧接着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乱了。
闹了半天,姜凯并没有真的搞定焦平。
那焦平,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在场众多苏家人中,只有蒋文蓉看的心花怒放。
她才不管什么苏家好不好,只要能看到老太太、老大、老二两家人吃瘪,她心里就开心。
活该!
蒋文蓉嘴角勾出弧度。
“打电话啊,继续打。”焦平眼睛盯着姜凯,面无表情地大声说道。
“焦爷,我搞错了,我错了啊。”
“啪啪。”
姜凯一身昂贵的西装沾满尘土,他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一巴掌一巴掌地抽着耳光,痛哭流涕,“我他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焦爷出言不逊,我该死,我该死。”
“你该死啊。”焦平笑了,面容狰狞,“那就赶紧去死啊。”
“去啊。”
“焦爷,不,不要杀我。”
姜凯瞬间慌了,彻底慌了。
不会是要玩真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焦平的底细。
这家伙真的杀过人,也没少杀人。
再说,道上大哥最讲究脸面。
自己方才说的狠话,相当侮辱人,可以被干掉好几回了。
他连忙用膝盖支撑着,爬过去,抱住焦平的大腿,放声大哭,“焦爷,不要,不要杀我,饶命,饶命啊。”
“我为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绝不敢往西。”
“焦爷不是想要上苏紫叶吗?”
“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众目睽睽之下,姜凯语无伦次地不停求饶。
苏紫叶听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上前将姜凯的嘴撕烂。
老太太脸色难看,不停喘气。
姜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苏家,颜面无存。
丢人,太丢人了。
“打断四肢,扔出去。”焦平开口道。
“呃。”姜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谢焦爷,谢焦爷。”
终于,不用死了。
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人从后背抽出银色手腕粗的钢管,另一人拉起姜凯的一条腿。
“嗡。”
钢管抡起,在空气中发出爆音。
姜凯脸上露出极度的惊恐。
“啊。”
“咔嚓。”
腿骨断裂。
姜凯疼的惨叫不断。
一分钟后,四肢被生生砸断的姜凯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出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里,噤若寒蝉。
“刚才,还有谁骂我了。”焦平背着手,脸色阴鹫,不怒自威。
“焦爷,我不是故意的。”
苏家荣眼见躲不过,赶紧滚出来,麻利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错了。”
“请焦爷大人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放过我吧。”
“打断两条腿。”
焦平冷冷地看了苏家荣一眼,慢慢说道。
“”
苏家荣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沮丧,不敢再说话了。
万一激怒焦平,处罚加重怎么办。
这一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