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苏清雅鄙夷,伸手上前捏住叶去病的耳朵,娇嗔道:“才两天不到,周氏新发展的老板又欠了你什么人情?”
“你就一个退伍兵,周氏新发展老板能有什么事求到你?”
“说!”
“他有个子侄想升官,那人上司上司正好是我的战友。”叶去病忍着痛,咧嘴胡诌道。
这以后,夫纲不振啊。
“你战友不少呀。”苏清雅疑惑道。
“还行。”叶去病眼中露出痛苦,心中悸动,忍不住咳嗽两声,偷偷拿着白手帕,吐了一口鲜血。
他的战友,已然十不存一,马革裹尸。
他侥幸活下来,荣誉等身,也不过是替战友们活着罢了。
军人在,军魂就在。
“走。”
出了电梯,苏清雅快步上前挽住老太太的手,高兴道:“奶奶,事情搞定了,明天进场施工。”
“好,好,好。”老太太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老脸上皱纹尽数舒展。
这下稳了。
一众望眼欲穿的苏家人这时才把心统统放到肚子里。
只有苏海亮和苏家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门口,众人纷纷上车。
“去病,我回公司开会,可能要很久。”
苏清雅伸手捋下额头秀发,一脸歉意地说道,“要不,你先回去。”
“好。”
叶去病点头,目送迈巴赫疾驰而去。
他在原地站了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轿车便从路尽头出现,很快驶过来,停在身前。
“大哥,上车。”
孙策坐在驾驶位,打开车窗玻璃,笑着说道。
“比我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分钟。”叶去病抬手看了看,“发生了什么事?”
苏策一向很守时。
“的确有几件事需要处理。”
孙策待叶去病上车后,才认真汇报道:“第一件事,之前送给钱万年的棺材被钱家砸烂,扔到城郊垃圾堆了。”
“楚州律法司的审判结果有了么?”叶去病将头仰在后座上,淡淡问道。
“有了,钱家被判死三十五人,无期十五人。其中构陷周家的十七名成员被判死刑。”
“再送三十五口棺材到监狱,将钱家死刑犯于明日枪决,就地下葬。”
“是。”
“第二件事,吴强未被江南军法司定罪,于昨日无罪释放。吴家大案调查被当地律法司终止,吴天龙也被释放。”
“奥?”
叶去病脸上终于露出认真神色,“这是冲着本帅来的。”
“是的,大哥。”孙策神色淡然,“不过是某些人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罢了。”
叶帅久在北境,对南境这些军政集团影响不深,这帮人执意不买账虽属正常,但这是在老虎头顶拔毛啊。
“查到幕后之人了么?”
“是陈向南大将。”孙策严肃道,“他最近在北境整肃军队。”
“果然是他。”叶去病听到这个名字,没了兴趣,“令他明天来见我。”
陈向南,莫要以为和王明阳走的近,就不把我叶某放在眼里。
“是。”
“王明阳在忙些什么?”
“在内阁上蹿下跳,貌似是要参大哥一本,想要把大哥拉下马,贬为平民。”
孙策冷着脸道。
“何用他参,本帅已经做好了辞职打算。”叶去病淡然道。
“大哥,这是何意?”
孙策焦急道。
“累了。”叶去病淡淡笑道,眼中寒芒毕现。“灭匈国之战,打下至少五十年的边境太平,在内阁那边看来,你我这等,理应解甲归田,马放南山。”
“不然,陈向南为何此时偏偏去北境整军。”
“这是给我叶某人上眼药呢。”
“大哥,这不公平。”孙策不甘道。
功勋将领,如此对待,让人寒心啊。
“公平?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叶去病冷冷道,“况且,叶某还没退呢,陈向南要在北境搞事情,得看看北境的弟兄们答不答应。”
“呵呵。”
孙策笑了,北境那些骄兵悍将,绝对够陈向南喝一壶,甚至不需要叶帅动手。
“第三件事,李长卿明天上午举行葬礼,大哥有兴趣参加么?”孙策汇报道。
“去上一炷香吧。”叶去病淡淡笑道,“人死为大。”
“准备好死猪、死狗和一口大钟,咱们去送他最后一程。”
“是,大哥。”
孙策点点头,认真开车。
叶去病微微打开车窗,闭上眼睛小憩。
流行天后琉璃的歌声很快响起,催人入眠。
北境,深夜,大帅府。
府邸正厅,一众北境军官济济一堂,正在召开例行会议。
一名身材魁梧、气势迫人的中年戎装将领稳坐中央,面沉似水。
肩章,豁然是大将军衔。
在他左右两侧,并列依官职大小依次正襟危坐着数十名将官。
“我初来乍到,对北境军务不熟,大家议一议。请不吝赐教,发表一下对当前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