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去病蹲下身子，在便道上逗周小糯玩，看着警车从身前经过而后去而复返。
一袭警服的夏雯从车上冲下来，站在叶去病身前，面如冷霜。
“怎么又是你？”
夏雯怒道。
“夏队，你看那小女孩手里的子弹。”
“是真家伙，不是玩具。”
有警员凑过来，悄声道。
“把那个给我。”
夏雯也注意到了，点点头，伸出手，目光看向叶去病，严声道。
“小糯糯，那位阿姨想要看看这个，要不先给她看好不好？”
叶去病瞥了一眼，将周小糯抱起，温声说道。
“不好。”
“她谁啊，为什么要给她。”
小孩子玩的正开心，忽然有人要抢她的玩具，怎么会答应。
“那没办法。”
叶去病对夏雯露出无奈表情。
“这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夏雯气结，但也知道没办法，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滩鲜血，厉声说道。
“有人方才在打架。”
叶去病看着面前女暴龙随时要发飙的的样子，漫不经心道了句。
“没了？”
“没了。”
“孙策叔叔来啦。”
周小糯向前方看了一下，立刻拍手高兴地喊道。
“嗯，我们走吧。”
叶去病亲了亲周小糯，而后迈开步伐，走到车前，就要打开车门。
“慢着。”
夏雯看了一眼孙策，冷冷道:“我觉得有必要请二位到警司做一下笔录。”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后，其他警员将两人和小孩子围住。
“你没有长记性么？”
叶去病冷冷看向夏雯。
他真的觉得，这女人过于执着了。
“我要做什么，是你能阻的么？”
叶去病打开车门，犀利的眸光环视一周。
众多警员瞬间心神剧震，感觉仿佛被可怕猛兽盯住，下意识的连连后退。
夏雯同样后退了四五步，脸涨的通红。
她竟然再一次被吓住了。
距昨晚那次，这是第二次。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雯真的感到面前之人的特殊之处。
显然，这人并不是那些军中二代之流。
她分明从方才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丝丝杀气。
这人，杀过人，而且，不算少。
“自己去查。”
叶去病淡然回应，而后关上车门，“开车。”
孙策一脚油门，直接烧胎起步。
“可恶。”
看着黑色轿车潇洒离去的车尾灯，夏雯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
“夏队，孙氏大厦停车场门口有尸体，经确认，是猎鹰。”
有警员匆匆跑过来，小声汇报道。
“夏队？”
“嗯？”
“猎鹰竟然死了？”
夏雯这才回过神，怒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查监控！”
一群人赶紧分工，忙碌起来。
一个小时后，楚州警司会议室。
“监控突然都坏了。”
“狙击枪打出过一颗子弹，样式和小女孩手里的一模一样。”
“猎鹰是被对方掐住了喉咙，活活憋死了。”
“地面上的血迹，正在提取dna比对，今晚就会有结果。”
线索断断续续，且多半指向叶去病二人。
但这两人，完全不配合。
夏雯一时满腹委屈，眼圈泛红，想了想，决定再去和陈局聊一聊。
楚州市，城中村内，一处冷僻街道尽头，青苔满阶的破败小屋子里。
屋子也就十几平方，摆满了药匣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中草药味。
“师兄，咳咳，我这伤，怕是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吧？”
梁小刀一只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坐在老式木椅上，另一只手慢慢系着蜈蚣衫纽扣。
他被孙策一记重拳打中后背，可怕的力道以脊椎为引，在整个体内爆开。
而肺部，受创最重。
吸气呼气，好像有刀子在里面切割。
他哪里还敢耽误，立刻狂奔到五师兄这里求医。
“一时半会，你想多了。”
不慌不忙整理药匣的那位面色灰白、留着络腮长须的干瘦中年人冷笑几声，才堪堪说道:“十年，能恢复就不错了。”
“什么？”
梁小刀傻眼，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十年。
他现在都近四十了，所谓拳怕少壮，到那时五十岁，还能打个屁。
自己的江湖生涯可以说宣告结束了。
“你遇到顶尖高手了。”
五师兄回神，慢斯条理地打着算盘，阴恻恻道:“动手之前，你没做过调查？”
“那等人物，你竟然敢下手？”
“对方没有一拳打死你，算你运气好。”
闻言，梁小刀回忆起两人动手时的一幕，这才想起对方的眼神随意，表情淡然，人家确实没把他当回事。
“费用，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