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叶去病松开手，怜爱地看着病床上的年轻女子，心情微微放松。
还好，问题不是很大。
应该是请了护工，而且护工非常称职，她的身体机能维持的不错。
“清雅，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待你醒来，我会要你站在世界的顶峰。看着如画江山，独为你一人而存。”
“我叶去病的女人，自当显耀当世。”
叶去病握着苏清雅的手，郑重立下誓言。
“大哥，请看。”
孙策取出笔记本电脑，递过来，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拷贝之前，他粗略看了看，事情有些麻烦。
这苏清雅家里，不太平。
叶去病接过电脑，放在桌案上，打开视频，选择快进15秒，而后左手食指轻轻敲击桌角，认真观看起来。
“安乐死？”
“省钱买车？”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很难闻？”
“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浑身都不舒服？”
叶去病笑了。
这一帮什么混蛋玩意。
“先办理出院手续，把清雅送到江山别苑，然后将苏天赐这小子请过来。”
叶去病合上电脑，对孙策交代道。
待孙策转身离开后，叶去病轻轻将苏清雅的手掩到被褥里，然后起身开门，进入走廊，朝着主治医生办公室走去。
“砰砰”
叶去病轻轻敲门。
“门没关，进来吧。”
里面响起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
“你是谁？”
习惯转签字笔的医生正在仰躺在座椅上，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皱着眉头看向来人。
“你就是苏清雅的主治医生？”
叶去病径直走过去，同时伸手取出两个白手套，一边戴一边淡然问道。
“我是，怎么了？”
中年医生看来人面色不善，赶紧坐直身子，两只脚踩住地面，有些慌乱道。
眼前这人，脸色冷的着实可怕。
“是你说病人没有苏醒的希望。”
叶去病问。
“呃。”
“你还说苏海峰是个老顽固？”
“呃。”
“你平时就是这般济世之心对待病人和病人家属的？”
“呃。”
医生连连后退，被逼到墙角，吓坏了。
这什么人？
眼神像刀子，言语之间透露的寒意让人直哆嗦。
这气势，像是众生佛祖，高高在上。
“啪”
一巴掌甩过去。
医生嘴角渗血。
“你很荣幸，我很少亲自动手打人。”
来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是右脸。
“我保证不打死你。”
“请放宽心。”
“啪”
第三个巴掌，左脸。
“要不要平衡一下？”
“啪”
右脸。
“记住，医者父母心！”
四个巴掌过后，叶去病随手将带血的手帕丢在地上，转身走出办公室。
留下脸被打肿，欲哭无泪的中年医生瘫在墙角，神态羞愤难当。
门外，响亮的巴掌声，已然引来些许病人和医护人员围观。
“医者父母心！”
这一巴掌，何止拍在当事人的脸上。
与平素里围观时乱糟糟的场面不同，此时此刻，分外安静。
有人看的心中畅快；有人沉思不语；有人兀然清醒，面有惭色。
此时，叶去病回到病房，一脸温情地看着病床上的安静女人。
“清雅。”
他目光低垂，神色追忆。
有一个姑娘。
巧笑倩兮，美目流盼。
记忆深处，依稀是在……
大雪初晴，河边桥头，人群之中，遇见了你。
少年和少女素昧平生。
“你好，我是叶去病，我……我还没有女朋友。”
少年一身干净校服，面容清秀，直勾勾地看向明丽少女，拦在前面。
他的胆子突然变大。
“学长，我……我也没有男朋友。”
明丽少女愣了，盯着少年看，鬼使神差，道出一句惊人之语。
旋即，眸泛秋波，脸色羞红。
一甩马尾辫，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远。
“我的名字，苏清雅。”
银铃般的声音，在清冷的早晨，传的很远。
再抬眼时，就见孙策立于一旁，看样子是等了些许功夫。
“大哥，出院手续办好了。”
“嗯。”
叶去病点点头，正要起身，又想到什么，目光落到病床床头的护工资料上，说道:“把清雅的护工杨霞女士请来。”
前者应了声，推门出去。
三分钟后，护工跟在孙策身后，走了进来。
这是一位年纪约五十的妇女，穿着样貌朴实，低垂着眉眼，表情略显紧张。
“你好，杨女士，我是苏清雅的男朋友，叶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