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有多好看,江河没法给出准确答案。
燕京的千金小姐,自小养在闺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皮肤养的吹弹可破,那些人里就没有比她美的吗?
江河若说没有,那一定不会有人信。
可在他眼里,他就这么认为的。
至于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认为的,江河也没有办法说的清楚明白。
你要说一见钟情,江河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第一眼见面,那可是江河最不想回忆起来的画面——鹅毛大雪,深山老林,侯门少年和逃荒少女,狐裘和鼻涕……
……奇怪,他怎么都记得。
——
“你的头怎么了?”
孙佩芳从取回来好容易晾干的衣裳,一抬头就看见额头红肿的朱五六。
“别提了,晦气,真特么的晦气!快点的,给我找点药上药。”
“行行行,我去找喜宝。”
“嗳嗳,你找什么闺女呀,就是额头撞了个包,小伤小痛的你还找喜宝,孩子忙呢,咱们别耽误她,这点皮外伤你给我上点药就行了呗。”
是,孙佩芳都忙活糊涂了。
才到这几天的时间,腿和手就没停下来过。
你想啊,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都得问人,眼下又赶在了受灾的时候,去个茅房都不方便,且茅房一天为盖地为庐,那环境……孙佩芳刚吃完午饭不想回忆起来。
再有一个影响她很深的感触,那就是南北差异,不过相隔几座城,这南面的习惯和北面的怎么就那么多不一样。
她这不呆着也没意思嘛,就和本地人瞎侃大山呗,结果说了半天越说越不对路子。
差点就因为粽子应该吃咸的和甜的,干起来。
咸的。
“什么?!”孙佩芳手一使劲,疼的朱五六吱哇乱叫。
“咱们啥时候吃过咸粽子。”
朱五六“诶呦“了两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闲的,我说你俩是闲的!
至于吗我就问你?你和一个难民计较啥。”
孙佩芳撇了撇嘴,“那我就没吃过我没见识行了吧,再说了那咸粽子我就不信能好吃到哪去。”
“你瞧你这人,平日里数落我比谁都厉害,等事儿犯到了自己身上,这态度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你不爱吃,不代表人家不爱吃,你也不能说人家爱吃的东西不好吃,你得说吃不惯,明白不?”
呦呵?头上撞出了个包还撞出智慧来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吧,你又去偷听谁说话去了,弄了自己一身的脏,我这才晾干的衣服,等你新换上,我转头还得继续洗。”
朱五六嘿然一笑。
知他者,莫若妻。
也不算偷听,顺路,纯属偶然。
这不他惦记外甥女一个人做奶酪打不开点嘛,就寻思去帮帮忙去,接过可倒好,他这眼睛得亏是没考上进士,要不就得像周欢说的得近视。
“你猜我看到了啥?”
“啥?”
朱五六招招手,扒楞着孙佩芳的耳朵,这可是秘密,他得悄悄的说。
“屋里又没人。”
朱五六瞪眼,你咋能肯定没人,我看小侯爷干那事儿的时候也很是放心,觉得周围没人。
那可是位打仗的将军都如此轻敌,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就更要小心。
孙佩芳搓搓手。
这人还真烦人,说话也不好好说,跟在耳朵上吹气似的、
“我看见小侯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最后拿出了一瓶……咳咳,鹿胎膏。”
“啥!”
朱五六急的咧嘴,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
“哦哦、你说啥?”
孙佩芳伏低身子,凑近到朱五六跟前问道:“那鹿胎膏滋阴补血,调经散寒……小侯爷从哪倒腾的这东西,这不是咱们那头的特产吗?这南面哪有那老些的人参啊?
再说了……这东西男子送给女子……那不是那啥的意思吗…….”
朱五六一拍大腿。
就是说呀,你说说小侯爷送周欢这玩意干啥呀,你说这能是我多想了吗?这事儿放在我眼前,我能不多想吗?
我这事儿和谁说谁不多寻思寻思呀。
哎,这么说又不对了,这事儿不会多想的倒确实会有一个人。
“谁?”
朱五六斜了一眼营帐外,还能有谁,当事人呗,他大外甥女呗,个不长心的玩意。
周欢是拿着这东西就去找喜宝去了。
这小瓶瓶一看就是个药材呀。
还鹿胎膏,一听就很滋补,但是这人也真是的,给她送个好东西还不告诉她怎么服用,很是不细心。
这不刚做好了奶酪还得跑前线去寻喜宝说话。
两姐妹坐在木头桩子上,周欢荡着腿掏出鹿胎膏递给了喜宝,“你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是吃的话对我有没有害处,要是没有,我应该怎么吃比较补?”
喜宝睫毛忽闪忽闪的,将手上的东西掂量了几番,东西还挺沉。
“这是姐姐买的?”
周欢避重就轻,“你先别管怎么来的,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