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太高了,两匹马在眼前摇着尾巴,朱五六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可别管前面是啥,这马是经过训练的,看到障碍物了自己就会停下来。
“哥,这几匹马太俊了,头顶那毛赶上我头发长了。”
朱五六冲孙大壮扭头一笑,心里也很是认可这句话。
要不怎么他外甥女给这几匹马起名拉风呢,拉风一号到拉风四号,都是长发飘飘的美男子。
且都是幽王府出的,据说是蒙兀的马,一个比一个烈呢,得是马奴驯服了好些日子才训练出来的。
如今,白给了他们家。
“大哥,欢丫头给这麻绳是干啥的。”
朱五六斜眼哼哧了一声,“这叫套马杆子,周欢说了,这些马认这东西,要是不听话了往外跑,就让咱们用这个套。
套住了它从今往后就听你话。”
“啊、、、那要是套不住呢。”
孙大壮担忧的看着前后四头骏马,比他们高,比他们壮,这一旦套上了,很有可能不是他们驯服了烈马。
画面太惨,身体一抖。
“套不住了也别硬套,咱宁可花点钱找人家训马师来,咱也别上去玩命。”
周欢可说了,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他们这个队伍嘛。
回头一瞅,嗯,除了孙兴旺以外,都是干巴瘦小伙。
孙大壮从朱五六的眼神里也看明白了,不要硬套是知道他们干不过,尽量都要顺着毛捋他们。
宁可花钱那就是从他们的工钱里扣,谁丢的算谁的。
孙大壮回到了队伍里,斜眼看这些骏马,这哪是牲口啊,简直就是祖宗啊。
他们吃的草料也不是一般的吧。
要不哪有力气跑这么快呢,他们跟着的得紧着腿儿走。
朱五六看着前方,心里逐渐有了力量,这就跟外甥女坐马车回村时候唱的小曲儿一模一样。
速度是七十麦,心情是自由自在。
嘿嘿。
朱五六他们前脚出村,后脚孙里长就搬进来了,俩人一前一后,正好错过。
没了办法,只能让李正白和周欢带着。
他老人家要挨家挨户的熟悉慰问去。
这边刚走到了第二家,就被李老二邀请到了家里吃喝,好酒好菜招待着。
李老二使唤李正白给孙里长倒酒,给孙里长夹菜。
两个老头一坐,就唠起了家长里短,每句话的开头那都是“想当年”。
周欢解脱了,回了朱家小院。
孙佩芳有接续起了俩人在厨房里没唠完的话。
炕头上,俩人往上面一趟,孙佩芳心疼的切了一堆黄瓜片,这黄瓜片嫩的还往下滴水呢。
俩人你给我脸上铺,我给你脸上放。
对着说话都敢张大嘴。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得亏是你舅舅走了,不然又得磨叽咱败家。”
转念一想,磨叽败家也比磨叽糟糠之妻强。
女人呐,还是得舍得花钱。
“你刚才看没看着小满干啥呢,他们走到哪了。
天宝好长时间也没个信儿了,许是离咱们太远了,送一回信太不容易。
可小满这才走了多久,咋也没有个消息呢。”
周欢微微张嘴,“忙呗,我看见他了,正在个驿站里埋头写什么呢,许是、就是给咱们写信吧。”
孙佩芳心疼道:“这么小就这么干活,这官果然不是好当的,但愿幽王真是惜才爱才,别用完了咱们小满,再过河拆桥。”
“放心吧舅母,小满好得很,我看过啦,还是我那肤白貌美的小弟。”
还肤白貌美,哈哈哈……
孙佩芳忍不住了,噗嗤一笑,脸上的黄瓜片扑棱扑棱的往下掉。
这一会儿功夫,又是笑又是哭的,黄瓜片敷不上去了还得吃了,不能浪费了不是。
屋里就俩人,很容易就把话题聊窄了。
孙佩芳一会儿推一下周欢,一会儿眼睛叽咕两下,见周欢都无动于衷,这才忍不住的说道:“嗳?我看那三德子天天跟在你后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把不是去掉。”
孙佩芳:“…...行啊你,在舅母面前是一点都不害臊了?”
周欢也想害臊,可心理年龄不允许啊。
这个地方的男男女女小时候都很单纯,啥也没看过谁也没接触过,思想很是纯洁。
可他们那不一样啊,更何况周欢活了这么大岁数,要是还看不出一个男的对另一个女的有没有意思,那真是白活。
她看着孙佩芳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心话道:别说我了,就您亲闺女,现在都有人惦记着呢。
指不定我以后还要靠你们家,我妹子以后得罩着我了。
但这些,我不能告诉你。
喜刷刷里,周欢的跟屁虫正在顶着大太阳在锅炉房修锅炉。
这活儿从前都是孙大壮在干,干的很是明白,很是有效率。
可眼下,人家不干了,其他人又不会,那只能自己上了。
“欢丫头怎么来了,快出去出去,这里热得慌。”
云雾中,三德子猛的从锅炉后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