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就找喜宝,让她给你开几副安神凝心的药汤,保证药到病除。”
楼德华摇头说不用,他这个是心病,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怎的?”周欢翻了个身趴在炕上,拄着下巴说道:“先生可以同我说说,我未必能替先生分忧,但先生和我不是忘年之交吗,既然是朋友了,那我至少可以让先生对着我放心的说出来,哪怕舒舒心也好。”
楼德华不是不说,是怕说起来没完没了。
不过,周欢说的对,他确实都憋坏了,若是能舒舒心,他也巴不得放过自己。
有句老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他远离朝堂,走进了无人知晓的小山沟,本以为会在那里安然的过完余生,谁知道兜兜转转又碰见了朝堂里的这伙人。
先是他的爱徒,紧着又是他从前的旧友,眼下又是幽王一家。
若是天下太平,见到这些人夜也无伤大雅,可偏偏这两年内忧外患,他在书坊里住的是一刻也不得闲。
前儿一阵,李成蹊来找过他,本就是无意闲聊,他却走了心。
只因他的旧友,张友仁张太医,刚被江河的部队护送燕京,城门还没进去的功夫,就听闻兵部尚书协同工部侍郎一同被安排去了江浙。
那地方眼下也生了许多灾民,若不管不顾,怕是农民会有反心。
这不,张友仁一听,脚跟一转,跟着兵部的精兵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