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秒回:“周哥,感天动地!你总算成为我认识的周哥了!”
周钦:“???”
张宇:“你这两天一心向学,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周钦哭笑不得:“滚!”
他还打算和张宇打诨几句,门铃突然响了。
保姆费阿姨因为家里有事,告假了一个星期。周钦穿着拖鞋,认命地下楼去开门。
周父拎着公文包,看起来有几分慈祥,看见他还和蔼地眯起眼笑笑,“放学这么早啊?”
周钦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今天考试,放学早些。”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以前混账得很,一放学就和张宇泡吧,回家就敷衍周父说是学校补课。
“想吃些什么?爸给你大显身手。”
周父鬓角微白,威严的面孔泛着柔和。
“随便吧爸,我都成。”
周父从冰箱里拿出根胡萝卜,侧身系了条围裙。围裙平日里是阿姨穿的,在周父身上显得滑稽。
但是却莫名地让周钦心头发酸。
他爹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后来身居高位,心里更苦。
唯独有他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简直是在伤口处雪上加霜。
“林海家那小子这周日要过生日会,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说希望你能去一趟。”
人在感动的时候尤其容易做出冲动的决定。这点在周钦身上万分适用。
等周钦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酒吧里,旁边的张宇还在幸灾乐祸的偷笑。
“所以你就同意了哈哈哈?”
笑个屁。
“哈哈哈哈周哥,你真是!你今天让我来喝酒,就是为这个事烦?你不想去不就不去呗,也不是第一次放鸽子,你怕啥!”
当然不是。
他臭着脸开了口,“我是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谁靠近我课桌过?”
张宇被问懵了,“啊?”
周钦往后一仰,屈指在高脚酒杯上敲了敲,“我吧,收到了一封情书。”
“嗯嗯……啊?!情书?卧槽,谁给你塞的啊,玩这么纯情的呢?”张宇目瞪口呆。
像他们这种家庭,贵重的礼物也不是没见过。但情书这种未免…太过于纯情了。
“……”
周钦无话可说。
“谁给的啊?”
“我要是知道问你做什么?”
“咋,周哥,你还想答应啊?”
也不是,周钦心想。
他也不是没心没肺,游戏人间也不过是因为别人也没真心实意。现在突然冒出个这么纯情的,也想给个礼貌的回绝。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张宇还想再八卦几句,忽而听到包厢门口一声清脆的玻璃响。
紧接着是一声痛苦的闷哼,撞击到包厢厚重的门,发出“嘭—”的巨响。
“酒都倒不好,你就是这么做事的?”
“我…”好像是扯到了伤口,摔在地的人嗓音沙哑,说不出话。
周钦眯起眼,觉得有些眼熟。
“你他妈敢把酒洒在我身上?你赔的起吗?嗯?”
贺云屈肘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寸头男攥着他的衣领,脚狠狠地碾在贺云的手上,拳头如风想要撞到青紫的脸上。
贺云心如死灰地阖上了眼,结果踩在手上的力道倏尔一松。
“什么傻逼呢?在这里打人,影响到我喝酒了,知不知道?”
周钦眉目狠戾,弓腿一脚踹翻了寸头男的胸膛。
寸头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周钦把寸头男的手一压,腿狠狠地踢在寸头男的背部,一扫,一勾,把寸头男的头摁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敢这么对我?”寸头男歪着头,艰难地喘着气。
“来,你爸是谁,报上名来听听。”
“我爸是季军!你要是识相点,就跪下来给我道个歉,我大人有大量,还可以宽大处理。”
季军?这名字他倒是耳熟,前两天还打电话给他爸,语气艰难地希望他爸给个合作的机会。
“就他?那你大可以试试,”周钦冷笑一声,“看看是你爸来的快,还是我揍你揍的快。”
张宇杵在门口,有点懵,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摔在地上起不了身的贺云扶起来。
寸头男暗啐不好,心里想着秋后算账,“哥,我错了哥。”
忍不住辩解两句,“要不是他手不稳,把酒洒在我身上,我至于没事找事来揍他吗?”
“你的意思是,”周钦冷笑一声,“你做的没问题?”
周钦放诞嚣张,但再混的时候,也没有无缘无故施暴的习惯。
“你知道你是在犯法吗?”
寸头男被周钦狠厉的语气震慑住,眼里还欠着阴毒,嘴里却是求饶,“不不不,我有问题!我不该随便打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钦松了力气,“知道错了?然后呢?”
寸头男憋屈地在心里呸了口痰,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对不起。”
“大点声,看着谁说呢?”
寸头男连滚带爬地起来,恨恨地盯着贺云,几乎是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