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容好笑道,“既然我师尊已经退出玄云岛,玄云岛也没再追责,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两清,关你们什么事情?再者说沧琅宗要加入的是七星阁排名,而不是世家商盟和仙盟,又何须你的认可?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哪儿的人,对我们门派的事情如数家珍,难不成是有人心虚,才故意派人出来挑拨离间?”
“你,你信口雌黄——”老七没想到苏卿容竟然还反问到他的头上,一时间其他人都看过来,他顿时有些慌乱。
他心里十分纳闷,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这和资料说的完全不一样!不是说沧琅宗的人都是修为高但不善言辞吗?
按照原本的准备,那个师尊齐厌殊是个只会说难听话的,谢君辞是个冷性子,定不会与人争论。秦烬是个暴脾气,发怒起来只会想动手,在加上一个阴沉神经质的苏卿容。这四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招人喜欢,说不定几句闲言碎语就能让他们发怒,届时无需真相,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是凶恶之辈。
可是看看现在,苏卿容一身白衣,气质绝尘,长得人模人样,说话起来文质彬彬,倒是显得他咄咄逼人。
这,这……
三人互相对峙的时候,从七星阁外面挤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将入口和主路围得满满当当,外面的修士听到了里面的话,还和其他人复述,这样一路将话传到外围。
这人越来越多,就有人忽然有人认出来了他,“哎,这不是世家弟子的田老七吗,你个世家走狗在我们仙门修士的七星阁里作甚?”
“世家?世家怎么在这里?难不成真是故意来挑事的……”
“我就说这个人看着有些奇怪。”
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开始有人的目光放在了体修身上,怀疑地看着他。
“我,我不是世家的奸细!”这体修吓得够呛,他连连说,“今日有人塞给我点灵石,让我过来骂人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田老七见状不好,想要偷偷离开,顿时被许多人抓住了。
“谁让你走了?话还没说明白呢,谁派你来的,你安的什么居心?”
田老七满头大汗,他看向在一旁闲散站着看热闹的苏卿容,顿时怒从中起,他大喊道,“我和他串通好了!我是被雇来给他搭茬的!还有流……”
他是顾不上思考了,想用流泽镜让大家想起来,还有个圣级法宝还在沧琅宗的手里,结果嗓子忽然被封掉,流泽镜的流字刚做出口型,就说不出话来了。
是谁,是谁封了他的声音?在被拽来拽去的时候,田老七的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不是苏卿容,不是七星阁的修士,而是……在人群里,他忽然对上了另一个世家修士的眼睛。
……竟然是损失了流泽镜的世家商盟不想让他说出流泽境的事情?
在一片混乱中,田老七被揪出去挨打了,至于他说的串通之类甚至无人相信。世家和仙门一向不和,这修仙弟子聚集的仙城,多了义愤填膺又冲动的年轻修士。
看完了这一场闹剧,苏卿容转回头,他看向七星阁修士,温文尔雅地问,“请问,我们可以加入了吗?”
“这……”七星阁的修士也有点左右为难。
很明显,他只是一个小管事的,他不敢违背上面的话。
苏卿容了然。
“没关系,我知道友做不了主,便让你上头的人好好想想,偌大仙盟数千年根基,难道连容下一个门派的气度都没有?”他淡淡笑道,“十日之后,在下会请师尊前来加入七星阁。打扰了。”
说完这句话,不等众人的反应,苏卿容摇着扇子转身离去。
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硬是给他开了一条路,无数双眼睛好奇又或者探究地打量着他,苏卿容也任由他们打量。
这件事无疑再一次引爆了修仙界的舆论,所有人都在议论沧琅宗和十日之约。
怕念清担心,苏卿容回去的时候速度很快,他昼夜赶路,在两天内便抵达了门派。
主殿里,听到他的复述,谢君辞不解道,“为何你要先去七星阁露面,还将师尊会亲自现身的消息放出去呢?”
苏卿容此刻瘫在椅子里,他身体虚得很,两天时间赶回来累坏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完全没有了在外面如鱼得水的样子。
“咱师尊出场,自然要将氛围烘托起来,要让整个修仙界侧目。”苏卿容瘫着身子,勉强露出笑容,“多有面子。”
秦烬蹙眉道,“你就不怕他们不同意,届时想方设法阻拦?”
苏卿容懒洋洋地说,“我将话都放出去了,仙盟不接受就是没气度。更何况是大势所趋,修仙界大多修士和我们无冤无仇,都是谣言听多了才想法根深蒂固,这一次师兄你们如此正面地击杀魔将,你们师弟我又彬彬有礼英俊潇洒地露面,普通修士们便会意识到谣言不一定是真。”
他看向二人,“都不用他们支持我们,只要大多数人有疑虑,就会内心摇摆,若是仙盟阻止,肯定会有很多人觉得‘果然仙盟针对沧琅宗的传闻是真的’,你若是仙盟,你会坐实这个谣言,好似真怕了沧琅宗吗?”
“原来如此。”秦烬有些恍然,“我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