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吃着饭, 谢君辞正好借机与齐厌殊说正事。
他将流泽镜呈上,沉声说,“师尊, 您的流泽镜,弟子拿回来了。”
齐厌殊接过流泽镜,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这个圣级法宝,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仿佛拿在手里的只是普普通通在仙城买来的镜子。
“那些老东西没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
“没有。”谢君辞说, “我是按照师尊的话来说的,他们果然将法宝给了我。”
小姑娘在专心致志吃饭,听着他们的话, 系统则是在沉思。
它之前听到齐厌殊说世家欠他一个人情,便在原著和细节线索里搜索了一遍, 并没有找到相似的剧情。
毕竟原著里沧琅宗的师徒四人一出场就是反派了,这样古早的故事更像是世界自动运转补好的额外世界观信息。
只不过沧琅宗和世家确实有矛盾, 矛盾在很后面的一个剧情里, 早已黑化的谢君辞以一己之力血洗了整个世家商盟。
只不过如今的事情和未来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系统也不清楚, 它初次上岗,许多事情实在是没有经验。
这一边, 齐厌殊收了镜子, 他淡淡地说, “这面镜子, 本尊会让苏卿容先暂为保管。待到念清长大, 若是有需要的时候, 也可以为她所用。”
谢君辞没有听出来, 这又是师尊在解释与安抚他。若是过去也就算了, 谢君辞不会在意流泽镜的去向。
可如今他有了念清这个软肋,又和苏卿容结了仇,就凭苏卿容的性子,以后肯定会显摆流泽镜,届时谢君辞看到自己离宗一个月辛苦送回的法宝落在他的手上,肯定会发怒的。
齐厌殊提前告知他,又在后面安抚了一句,谢君辞果然没有太生气,他眉尖微蹙,还是说道,“都听师尊的。”
“还有一件事。”齐厌殊又道,“本尊昨晚夜观星辰,比较好的吉日应是下月二日,就那天让这小东西拜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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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转月二日还有六七天的时间,沧琅宗暂时陷入平静之中。
苏卿容一直闭门不出,也就没有再与谢君辞起过什么争端。
倒是念清有点疑惑为何苏卿容一直不露面。挑到谢君辞将她放在主峰,与齐厌殊独处的空档,小姑娘疑惑地问,“容容呢?”
齐厌殊说,“可能有些忙吧,过两天就能来找你玩了。”
他料想到谢君辞回来之后苏卿容会心情不好。
只不过青年憋在山峰里是在难过郁闷,还是在偷偷扎谢君辞的小人,那就无从得知了。
反正也就六七天,出不了事,齐厌殊便懒得再管。
这段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对于虞念清而言,她的生活很简单,每天白天去主峰找齐厌殊吃饭,谢君辞修炼的时候,她就跟齐厌殊待在一起,等晚上吃过饭再跟着谢君辞回峰。
她刚开始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谢君辞将床垫得很柔软,又每天抱着她,用讲故事的方式哄她睡觉,时间长了,念清便慢慢又恢复原本的睡眠习惯了。
而且谢君辞很懂她,他用被子和枕头沿着她的身边折出了一个小窝,将她圈在里面,小姑娘果然很喜欢这样有安全感的感觉。
这一天清晨,虞念清在小鸟婉转的叫声中睁开眼睛,她伸了个懒腰,将挡在身边的被子和枕头都掀翻了,然后才顶着杂乱的头发迷茫地睁开眼睛。
谢君辞正坐在桌边看书,迷迷糊糊的念清恍惚间看见他有什么不对,迟钝了半拍,瞬间清醒了。
谢君辞竟然换了他黑色的常服!他换衣服了!
他经常穿着一身收口窄袖的黑色劲装,与修仙界流行的飘逸俊雅的风格截然不同,一看便是方便到处打架的。
而今日,谢君辞头束玉冠,衣着深色广袖外衫,内里穿着白色锦袍,看起来少了分冷气,多了些端庄厚重。
他眉眼是清淡疏离的,穿劲装时显得冷,换成这一身后,却真有种仙人般的高不可攀,还真有点名门大师兄的清俊出尘之感。
谢君辞抬起眸子,就看到小家伙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他以为她没睡觉,温声道,“醒了?”
年幼的小女孩并不知晓什么叫颜控,看到青年的样子,她追随本能伸出了手臂。
“抱抱!”
谢君辞伸手将小姑娘举起来,像是要抱她,结果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乖,先收拾好,吃点东西。”他说。
他用清洁术法清理了一下,然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梳头发。
等到念清吃完了一些糕点,他给小姑娘换了一身新衣裳,是谢君辞在圣武城买的,是一套水蓝色的裙子。
换上新衣裳的小女孩看起来更水灵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谢君辞不会扎太繁琐的辫子,只能又扎了两个揪揪。
准备好之后,谢君辞抱着她前往主峰。
小念清懵懵懂懂地问,“又过年了吗?”
在她的世界观里,只有过年这样的大事,大家才会换衣服。
谢君辞伸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边,耐心地说,“不,是你的拜师仪式。”
其实对于门派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