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的逻辑,从来都不是绝对的。
你所认为一定能达成的目标,也不是必然的。
一切都是两面性的。
朱叔叔的打法,我已经理解了,就是融券做空,然后收购做空期权,以此来逼空。
他想要制造空头来了的强大气势,让散户恐惧,然后跟着他一起抛售手里的股票。
他可能也知道,市场上的券跟期权都是有限的,但是他很自信,他一定会赢,市场一定跟着他走。
但是,他太自信了,如果王炳良跟他一样,是一个正人君子,跟他正面硬钢,或许,他还有胜算。
但是,从王炳良的排兵布阵,就能看的出来,他在诱惑朱少松,把他的资金一点点的诱惑进来,等到进入了某个节点,那么,一定会反击的。
那时候的反击,就非常恐怖了,一定是雷霆之势,一举将朱少松给打垮。
所有人都很绝望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做点什么。
但是,我能做什么呢?
我默默的拿出来手机,给朱少松打电话。
“喂,您好,天惠基金,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听到朱少松秘书地声音,我就痛苦地问:“能让朱叔叔接电话吗?”
“不好意思,朱老板正在进行市场交易,任何与操作无关的人,他都不会接听的。”
我立即痛苦地说:“告诉他,不要在做空了,快点跑。”
“好的,您的消息我会转达的,请问,您还有什么要转达的?”
我听到她秘书地话,她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很官方,我默默的挂了电话。
朱少松现在已经跟外界隔绝一切联系了,即便是我亲自去找朱少松,估计他现在也不会见我,就算见我,也未必会听我的劝解。
“股价下挫一个点了,进入了31元了,成交金额5亿美刀,阿豪这么打,不行啊……”
我闭上眼睛,心里很煎熬。
董冠英什么都看出来了,他从局面上,早就看到了这个结果,他太了解朱少松了,也太了解王炳良了。
强者,洞悉一切,但是董冠英也从来不阻止这一切,因为他知道,他没办法阻止。
柳柳看着我绝望地样子,就笑着说:“你似乎,已经知道结果了,那么,做点什么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时候,自己捞钱,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到柳柳的话,我就十分痛恨。
我握紧了拳头,痛恨地站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立即说:“黄碧莹,陈瑜,你们两个在股价跌破百分之9的时候,买入看涨的期权,全部买入。”
听到我的话,陈瑜立即慌乱地说:“你搞什么?现在你要去那啊?我,我没有这么大金额的操盘经验啊……”
黄碧莹也赶紧说:“没用的,王者只会战死沙场,绝对不会苟活于世,你了解朱老板,他绝对不是懦夫,更不是会逃跑的人,你还是留下来,按照董老板说的那样进行操作,我们活下来,保留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她们两个,我十分坚定地说:“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了我的仇恨战死在沙场上,我一定要做点什么一定……”
我说完就走出去。
肥佬跟大黑墨赶紧跟着我。
我心里很慌,我害怕来不及,所以我赶紧小跑着走进电梯,很快,到了楼下。
肥佬要给我打伞,但是我觉得来不及了,我赶紧冲出去,冒着倾盆大雨,来到车子边上,肥佬赶紧开车门。
我们上车之后,我就赶紧说:“快,快去世纪金融大厦,快……”
肥佬赶紧开车,他嘀咕着说:“我草,大半夜的,这么大的雨,豪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啊。”
我赶紧说:“知道来不及,还不快点?”
肥佬害怕地说:“这么大的雨,我什么都看不见啊,豪哥,我担心你的安全啊。”
大黑墨也赶紧说:“就是豪哥,能见度太低了,这么大的雨,很危险的,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兄弟们怎么跟啊姐交代啊。”
我看着那瓢泼的大雨,我心里就更加的焦急,我咬着牙说:“别说那么多了,快,快点啊……”
肥佬在我的催促下,赶紧地开车上路,但是雨水实在是太大了,打的挡风玻璃噼里啪啦的,即便是雨刷不停的刷,但是能见度也十分的低,很快挡风玻璃就成了水帘洞,肥佬不得不趴在挡风玻璃上开车。
车子开的歪歪扭扭的,十分不安全。
突然大黑墨打开车窗,把脑袋探出去,跟肥佬说:“前面没车,只管走……”
我看着大黑墨的举动,我心里很诧异,他把自己当做眼睛,给肥佬看路,整个人瞬间就淋个湿透。
我握紧了拳头,这就是兄弟啊,他们从来不提出问题,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为我解决问题。
雨太大,看不见,他就把自己的脑袋伸出去,用自己的那双眼睛,亲自为我开路。
这份情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在大黑墨的指挥下,肥佬开车很稳当,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世界金融大厦。
我们停好车,就赶紧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