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真的应该是自己呀,呵呵。”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凝神听着耳边阵阵吵杂的声音,李泽成不由的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太阳穴,意识到自己好像忘记带上大哥送给自己的礼物了,嘴角不由的扯出一抹苦笑。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请让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吧。”
“老大,老大,你醒醒呀。”
“我这是在哪里呀?”当李泽成再一次睁开眼睛的不由的吓了他一跳,他所看到的是一副让人汗毛倒立的场景,赫然看见在他的对面有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暂且不说身上早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衣衫褴褛,单单那额头鲜血汩汩外冒,犹如血红的长条蜈蚣爬过似的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让人感到狰狞恐怖。
可他依旧不依不饶扯着早已沙哑的嗓子依旧喊道:“二爷,我真的不是卧底呀,我已经跟了您两年了,我怎么可能背叛咱们红星会呢,您一定要让佛爷相信我呀,我和新村派真的没有关系呀。”
他在说什么呀?这是谁干的恶作剧吗?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演员还真的挺专业的。
作为猪脚的妆容就不说了,光说他旁边那四个演得活灵活现的痞里痞气小混混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样子,就不由的让人挑起大拇哥。
就是有点可笑的是手上拿着抹着番茄酱的凶器,是在拍限制片吗,至于弄得这么逼真吗?最搞笑的竟然其中还有个拿着锤子,真是搞笑,拿那个东西能干什么吗?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站在自己旁边这位,不得不说这可真的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特型演员了,这个叫做侯建的长得个子矮也就算了,还长的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真不愧是被道上的人叫做“猴子”呀。不过李泽成感觉不能小瞧这个人,看他手上拿着那散发着阵阵寒光的刀片在那里剃着指甲里的淤泥,就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李泽成不知道的是,他自己那犹如毒蛇般倒三角的眼神扫向侯建的时候,身边作为他的四大金刚之一的侯建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中想到看来老大不满他们这些人这么拖拖拉拉了,毕竟这个叛徒也没什么油水可以榨取了,随后向旁边的手下示意。
“砰,砰,砰。”空旷的厂房里突然传来不同寻常的重击声让李泽成猛地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个叛徒死了呀,小五也真是的,用锤子砸也不能看着点,我这新买的西装40万韩元呢,算了,死了就死了,就这个小角色,差点没办法给大哥交代了。
不对,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为什么会知道旁边陌生人的名字,随后他惊恐的发现,他好像真的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上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残缺的标语,“注意防火”。
而让他惊恐的原因就是,那竟然不是他从小学到大的中文,而是歪七扭八的韩文,更重要的他竟然能看懂上面的韩文,还有刚才他们说的都是韩语。
在那一刹那间,李泽成发现一个同样是叫做李泽成的韩国华人的记忆犹如奔腾的江水一般向他的大脑涌来,而现在这个好像只是普通人的他,此刻脑海里面已经掀起了一道一道巨浪让他犹如一叶扁舟一般,艰难的在其中穿行。
身边的侯建看着呆愣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的李泽成,小心的说道:“老大,你怎么了,佛爷那边插手清理咱们这边卧底也是为了您好呀,毕竟朴大韩那小子现在不知所踪,现在新村派和东日组开战已经不可避免了,您身为咱们红星会的二爷身边肯定不能有所闪失呀。”
李泽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最信任的手下,忽然感觉脸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伸手一摸,看着手心那妖异的血红的液体,他知道,这是真的血,对,是刚才那个死去的男人的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李泽成扭过去僵硬的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刚才还在求饶的男人,现在他真的死了,血肉模糊,甚至脸上已经残破不堪了,只有鲜血混杂着不可明说的白色液体。
“你,你——们,真的杀人了?告诉我,你们真的是在拍电影吧,我不是那个所谓汉城黑帮红星会的“眼镜蛇”李泽成,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快出来呀,导演呢,摄像机呢,我告诉你们呀,要是吓坏了我,你们这些拍电影的可赔不起的。”
看着脸色煞白的李泽成,侯建急忙说道:“老大,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听不懂中国话呀,你有什么事情了就给我说,实在不行,我把顾展鹏给您找过来,咱们不如先到我这边的场子里,去放松放松,虽然比不上人家新村派的清凉里,但至少也别有一般风情呀。”
看着那已经装在汽油桶里的尸体,他知道一会应该就会顺着排污渠直接给扔到汉江江底,李泽成明白了,他穿越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他不应该再对眼前的一切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的说道:“嗯,我没事,只是一时心情不好罢了,我出去透透气,猴子,你们所有人都在这里把事情处理好,任何人都不许跟着。”
看着走路有点踉跄的身影,侯建挠了挠头,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虽然李泽成很信任他们,可这位老大近几年来那时常紧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