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满欢今天还算识趣,见李星浅面色不虞,总频频看向桌上的挂钟,他没打扰太久,会意地起身告辞离开。
李星浅目光骤亮,殷勤地送他到门口,回头看向沈誉南。
他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失控的征兆。
难道药效还没发挥作用?她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压下心头疑虑,风情万种地走到他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坐上他的腿。
沈誉南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推开她。
“誉南……”李星浅呵气如兰,暧昧一笑,“忍这么久,很辛苦吧?”
她手指下滑,顺着他坚实的胸膛滑到紧致的小腹,一直到若隐若现的沟壑……直到沈誉南抓住她的手。
他冷静幽深的双眸倒映出她蠢蠢欲动的模样,李星浅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羞耻。
“你有孕在身,不方便,以后再说。”他淡声道。
“为什么?”李星浅不甘地咬住下唇,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扯了扯衣领,露出香肩,眼神妩媚动人:“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沈誉南突然起身,她猝不及防,狼狈地倒在沙发上,茫然地抬头看他。
沙发很软,头顶璀璨的灯光温暖着她的发顶,她却感觉置身在一个冰冷、坚硬的地方。
沈誉南眼神陌生而疏离,没有一丝情欲。
就算她在他怀里他一样坐怀不乱,她甚至怀疑,就算她在他面前剥得精光,他一样不会有半点波动。
李星浅的脸因难堪涨得通红,沈誉南眼底的厌恶退去,他撇开视线,淡声道:“会着凉,穿上衣服。”
她快步上楼,几乎是落荒而逃。
梁雪刚回家没多久,就接到了李星浅打来的电话。
她拿起手机得意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有好消息了?”
“好消息?你害我丢脸丢大了!”李星浅不忿地说,“你哪搞的破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梁雪语气狐疑:“不可能啊,怕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我还特意要了药效更强劲的,怎么可能没用?”
李星浅没好气:“谁知道?都怪你!是我太天真了,居然还相信你真有什么好点子,我被你害惨了!”
她越说越激动,把在沈誉南那吃瘪带来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梁雪以前也是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哪受过这种气?
她下意识想反驳回去,但她还要利用李星浅,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安慰道:“你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有了!干脆你假扮成梁沁去勾引他。”
“怎么假扮?”李星浅疑惑。
她和梁沁无论外形还是气质都是大相径庭,沈誉南应该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
“很简单啊,梁沁在老宅应该有留下以前的衣服,你穿上她的衣服,戴个假发,再弄一桌烛光晚餐,往他酒杯里下点动情的药,光线朦胧的情况下他很难分清你和梁沁,这是个好机会。”梁雪说着兴奋起来,她越说越觉得这个很有可行性。
“不。”
梁雪愣住:“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李星浅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厉声质问,“你也觉得我比不上梁沁?你也觉得在他心里她更重要是不是?”
梁雪一脸莫名其妙:“这是事实啊。”
“嘟嘟嘟……”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李星浅被她戳中无聊的自尊心,恼羞成怒下直接把电话挂了。
梁雪耸耸肩,方法她已经给李星浅了,愿不愿意照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几天后,霍白向沈誉南汇报:“沈总,我照您吩咐盯紧了全市所有排得上号的中西医,果然发现沈暮北请了个中医,应该是让他给梁小姐调理身体去了。我已经把他请到会客室,随时可以请过来。”
沈誉南起身:“让他过来。”
霍白照做,但见了中医,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
他的确是被沈暮北请去为梁沁调理身体的,但沈暮北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被人蒙上双眼坐上了一辆车,但究竟是去哪里、最后停在哪、梁沁在哪间病房,他统统一无所知。
“她身体怎么样?”沈誉南眼底看不出情绪,淡然地问了一句。
中医老实说:“不太好。梁小姐体内毒素淤积,要完全排清需要一段时间。”
“毒素淤积?”
沈誉南目光陡然锐利。
中医如实将他知道的说了,见沈誉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霍白识趣地将中医送了出去,再进来时支招道:“问问梁小姐的母亲怎么样?”
蓝老头摆明不会向他们透露任何信息,那就只剩下和梁沁有血缘关系的蓝露了。
沈誉南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突然接到陌生电话,蓝露还当是谁,知道是沈誉南时她面露惊讶,听完他的话,她更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知道了,我会试着打听下。”
蓝露挂断电话,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李平川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谁啊?”
“沈誉南,说想了解梁沁的近况。”蓝露神色复杂。
她对梁沁这个有梁致行一半血缘的女儿没什么感情,沈誉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