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也缠了几道,不过有铁质的护腕挡着,倒不会触及皮肤。
但那毕竟是天蚕丝,丁承语的奋斗挣扎导致李屹川的护腕也几乎被天蚕丝割裂,再挣扎分毫,便也会触及他自己的皮肤。既然对方也绑得那么牢,那么丁承语相信,只要自己握住鱼钩,将渔线往自己这边扯,李屹川也会被拉近身!
李屹川笑了,“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惜我再一用力,你的脊椎就会折断。”
“那我只要在这之前揍翻你即可!”丁承语猛地松开方天画戟,手往后一扯,李屹川哪能料到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有那么大的力道,还来不及加强手腕上的力量,整个人被扯地飞了过去,正对着自己的就是那柄明晃晃的方天画戟!
“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李屹川在空中猛地一拉渔线,却不料鱼钩卡在丁承语的眼眶里,根本拔不出来,而丁承语的右手死死按住鱼钩,以舍弃一只眼睛的代价,一戟直接刺穿了李屹川的胸口,而李屹川最后还是手腕一翻,整个胳膊直接被削断,但随即牵动所有渔线,丁承语只觉全身一阵剧痛,随后就再也没有知觉。
在青州赫赫有名的丁承语,碎成无数血块,葬身当场,而李屹川单臂捂着胸口插入的方天画戟,死命掰开丁承语那断裂的胳膊,自己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这一战,尤其血腥,尤其惨烈,最终丁承语以性命为代价,重伤李屹川。
而另外一边的胡一航已经明显感受到气力不足,这一波一波无止境的箭雨,已经让他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抬起早已麻痹的双手,去挡住那根本看不到镜头的箭雨。
他一开始的确有想过突围,但身边全是盾士,根本不留一条缝,他们也不想过攻击,只是把胡一航四周堵得密不透风。胡一航试过连拍数掌去杀出一条路逃生,但没想到后面的盾士直接把被震死或者震晕过去的同僚直接往后拖去,又有一批新的盾牌插在自己面前。
“他妈的,我怎会败得如此憋屈?”胡一航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回头看了一眼,偏将的军队被周怀瑾亲自带队截杀在一起,分明就是割开胡一航和大军的联系,活脱脱要累死他,而当胡一航看到李屹川倒在了地上,心中一紧,三根箭从掌风中穿出,一根射在腹中,两根射在右腿,胡一航暴喝一声,却无奈下一波的箭雨又一次呼啸而来,胡一航咬牙切齿,直接狠下心拔出三根箭矢,一足踏地,直接迎着箭雨冲了上去。
“终于想通了?”周怀瑾虽说在前方指挥春秋堂子弟厮杀,但一直在留意胡一航这边的战局,见胡一航一飞冲天,便知道大局已定。胡一航身下盾士齐齐拔出腰中小刀,这刀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刚好用来进行投掷!一时间,几百把刀齐刷刷地向空中的胡一航飞去,胡一航只注意到了空中的弓箭,直到飞刀几乎触及自己,才发现自已经避无可避!
“太小瞧老子了!”胡一航将内力运至全身,大喝一声炸开气息,将近身的箭矢与飞刀尽数弹开,但他万万没想到,身下的盾士里面不仅仅都是泛泛之辈,周怀瑾特意安排了五个地煞巅峰的强者混在盾士中。
虽然这五个人境界比胡一航低上不少,但是胡一航却早就认为身边只是普通士卒,并无出类拔萃之人,身上震开的气息也只是为了省力,抵住四面八方袭来的箭雨飞刀,哪曾想到周怀瑾还藏了一手!
当胡一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五把刀刺破了气场,瞬间插入胡一航的身体,力道之大,搅得胡一航体内气息紊乱不止!胡一航惨叫一声从天下摔下,而又一拨箭雨也是无情地接踵而至。胡一航再也没有力气抗衡,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射成一只刺猬。
“还好了结了,再这么下去箭都用完了。”周怀瑾挥了挥手,四周的弓兵立即赶往胡一航周边,而盾士捡起从天上砸下来的飞刀,一人一刀直接了断了胡一航的性命。
周怀瑾看着丁承语的惨状,叹了一口气,这用丁承语一人的性命,换了神威两大战力,是亏还是赚?
这并不是周怀瑾会去思考的问题,他的眼前只有撕开那负隅顽抗的神威分队,然后直插敌军后方。
偏将见胡一航与李屹川一死一伤,自己那五千人怎是如狼似虎的春秋堂敌手?只能且战且退往大部队那边撤去。周怀瑾盾兵殿后,弓手开路,也不深追,离开五十步有余,单纯用箭雨逼近,军队随之开拔,往西北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