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弟,你认识我们头吗?”
在向外撤退的时候,博尔忍不住问身边这个逃兵,那逃兵摇了摇头,道:“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呢?”
“我也没见过到,之前有个老弟说他能召集那么多人,那一定是一个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书生;我说不是,他敢领我们干这种事儿,必然是身强力壮,满脸横肉……”“一会儿就能看着了,他会登台演讲的。”逃兵表示并不在意,同时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众人很快就撤到了废土的核心地带,ME几个大步飞跃到一个较高的地方:“各位,如大家所见,我们活捉了大恶霸‘马爷’。这都是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做到的!或许他过去我们都曾被欺侮,被压迫,被冤枉,甚至是被追杀!但就在刚刚,我们已经证明我们是可以反抗的,我们可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也将用自己手中的枪抵在他们的头上,让他们从高台上下来,与我们平起平坐!我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空想,只要有源源不断加入我们的后继者,那么管饱的面包会有的,治病的医药会有的,公正的司法会有的,我们所需的一切都会有的——”
博尔在下面看着,不禁笑了出来:“呵呵,我还以为有多特别呢,原来很普通啊!”他的笑声被众人的欢呼给淹没,大家举起枪大声呐喊着:“为了夺回假期,为了轻松的工作,为了面包与医药,为了公正的司法!”ME一摆手,将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马爷”从人群中推了出来,那“马爷”刚打算开口求饶,就发现自己已经飞了起来,落地时才看到,原本自己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具无头尸体。“可惜没有路灯,唉……”ME还有点遗憾。
在安顿下来以后,斯图裴德暂时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看着身边这用木棍和茅草搭出来的简易帐篷,他不禁回忆起了过去,在“教廷十字枪”里面服役的日子,“呼——”喝了口野菜汤着,那内味儿更冲了。
令斯图裴德有些意外的是,尼斯这个向来消极的人也提了一杆记不清型号的冲锋枪,在这一队反抗军中:“我说过,我期待能有人来打我的脸,现在看来你是比较有希望的那一类。”尼斯这样解释,“你有兴趣听一听教廷与帝国风相结合的歌曲吗?”“你还在执哨……”尼斯则表示,自己是被归类到民兵那一类的,接着也不管斯图裴德的看法,取下吉他,自己弹唱起来:
“姑娘照例赶着群羊,来到了山巅将歌谣哼唱;”
“眺望远方,浓烟与火光,隐约有抢声在耳畔回响;”
“年轻人还在为钱奔忙,迟疑地守卫在前线岗位上;”
“雄鹰把心上人的信带到战场,嘶吼声令小伙子握紧了枪;”
“他不是忠心的热血儿郎,战壕中偶尔也会把家回想;”
“冬去春又来雪在飞扬,四是从未有过家乡;”
“无牵挂应当脚步铿锵,炸开碉堡冲破电网;”
“数不清几发子弹出膛,泥中枫叶雨下表衷肠;”
“终是难选择,是否逃亡~~”
“老妪已无力照看群羊,那矮矮的坟墓葬他的过往;”
“一沓纸钞与数不尽的勋章,落尘的军装正诉说着辉煌;”
“羊皮靴和钢盔百孔千疮,阵地的来信她封封珍藏;”
“想起过去那美好灿烂的时光,方知坟前这方也可作他的家乡;”
“战士们已推进至彼岸的海浪,她却不想再关心那兵锋所向;”
“偶尔也会看模糊的照片,那是她是唯一的念想;”
“早已记不清他过去的模样,但仍不时浮现往常,他意气风发,热血满腔;”
“一切都足够吟游诗人传唱,在大街小巷都将无人遗忘。”
“不错的曲子,”令斯图裴德回想起来了德莉莎,“虽然我无法共情,毕竟爱丽丝那妹子还在做着与我差不多的事——至少其目的都还是一样的。”
“那你还真是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