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罢绌不用,换上没有劣迹的人。
而成立于永乐年间,在正统年间权势逐渐压过锦衣卫的东厂,这段时间被朱祁玉打压的更惨。
东厂提督,也被称为厂公或督主,一般是由司礼监二号人物,司礼监秉笔太监担任。
但在王振擅权期间,东厂提督由他本人亲自担任,以至于东厂权势逐渐盖过锦衣卫,使得朝野上下畏东厂比锦衣卫更甚。
土木堡之后,王振身死,东厂群龙无首,再加上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被打死,连带几个锦衣卫高官也被清算,和锦衣卫同样恶名在外的东厂也没逃过一劫,被朝官们趁机清算了一波。
自此,东厂元气大伤,负责侦缉工作的番子们也不敢再出门招摇,完全成了一群吃闲饭的人。
直到前不久,朱祁玉才命兴安提督东厂,加以整顿。
今天锦衣卫派人来此,自然是指挥使卢忠授意。
卢忠此人很擅于揣摩圣意,也知道薛瑞是朱祁玉心中的宝。
如今薛瑞刚被陛下送了一道护身符,这还没过十二个时辰,他竟被歹人抓去,足以引得朱祁镇震怒。
更让他害怕的是,行凶之人还有可能是锦衣卫抓捕未遂的逃犯,他若是再不表现的积极点,到时候皇帝怪罪下来,他这个刚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赶忙派人来做做样子。
而东厂那边,知道自家督主和薛瑞相熟,为了讨督主欢心,也派了人来保护薛瑞的家卷,不管歹人敢不敢来,总之态度要端正。
不过,锦衣卫和东厂向来尿不到一个壶里,双方赶到薛家门外,发现对方来抢功,现场顿时剑拔弩张,要不是现在有差事在身,说不定就要大动干戈。
得知这两方人马都是来保护薛家的后,薛元柏这才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回了主宅,去安慰受到惊吓的妻儿。
薛元柏刚走不久,一辆马车到了薛家门外。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见马车靠近,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手按腰刀,冲着马车大喝。
“这这这……”
赶车的马夫哪见过这阵仗,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车帘被掀开,一名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探出头来,见薛家门外被围的水泄不通,顿时面露讶色。
不过她倒是不紧张,对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是薛府故交来访。”
“通禀可以,须得验明正身,免得被歹人混进去。”
锦衣卫千户说着,就要上前去掀车帘。
不料,东厂的档头突然伸手将他拦住,冷声道:“若车中是女卷,你这么做岂非唐突了人家?”
“若不亲眼看看,谁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人?”锦衣卫千户不悦道。
东厂档头朝后一挥手,对番子道:“去通禀一声,就说薛府有客人到访,我等不方便查验对方身份,让薛府来个侍女确认一下。”
番子得令,敲开门对院中的薛元皓说了此事。
很快,苏苏就从院里出来,发现外面是胡家的马车,还以为是胡中亲自到了,连忙上前去见礼。
“是我。”
不料,马车中却传出女子的声音。
“原来是胡小姐。”
苏苏听到声音,便对身后的锦衣卫和番子们道:“军爷,车中确实是本府故交,因来的是女卷,还请各位避让一下。”
听说车中果然是女卷,东厂档头脸上顿时露出得色,暗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只有当差多年,才能像自己办事这么老道。
“行了,都让开些吧,挡在人家门前作甚?”
东厂档头对手下吩咐一声,让人走远了些,锦衣卫那边也不好继续拦在门口,便让到了另一处。
将马车赶到门口,胡萦儿和侍女瑾儿才下车进了院中。
先前胡中已经派人来询问过情况,得知薛瑞被贼人掳走,胡中心情着急,一时间犯了胸痹症,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胡中本想亲自上门问问情况,可他的身体却不允许他再折腾,于是便让胡萦儿替自己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进了院里,胡萦儿问了薛元皓情况,得知薛瑞还是没有消息,顿时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苏苏见状,便把她和瑾儿引到了堂中,好言劝慰起来。
谁知,越劝胡萦儿哭的越,最后竟引得刚止住哭声的柳氏也跟着哭了起来,堂中气氛顿时伤感起来,连带着苏苏和瑾儿也红了眼眶。
屋中几个女子的哭声,让薛元皓心情很烦躁,可是他现在除了等消息,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只能在院中来回踱步。
没过多久,薛家门外又来了一辆马车。
这次情况有些许不同,除了这辆马车,在周围还有五六个极有威势的护卫,看到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这些护卫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用放肆的目光看着他们。
锦衣卫何曾被人这样挑衅过,年轻千户上前一步,喝道:“锦衣卫办事,闲人止步!”
然而马车却没有停下,只见其中一个长相凶悍的护卫上前,理也没理她,反而对东厂中年档头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