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势单力薄,连忙抄起凳子和花瓶,想要去给倩娘助战。
不成想,他们两人刚冲到门口,就见倩娘把琵琶抡的像风车,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
只听场中一阵砰砰响声,薛瑞父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就见那三个持刀大汉被拍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眼前的情形,把薛家父子看的目瞪口呆,有种恍如在梦中的感觉。
战斗开始时,三个窑姐儿就尖叫着跑了出去,现在室内只剩下徐卫三人。
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们还在嘶声竭力的呐喊助威,结果刚喊了一句,屋内的战斗就结束了。
一时间,徐卫三人都愣在了当场。
见倩娘手持琵琶走过来,徐卫如梦初醒,忙对韩左低声道:“咱们还是快走吧!”
“对对对,大人请先行。”
韩左知道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掌控,要是被拖在这里,待会怕是会有很大麻烦,只要离开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见两个靠山要走,孙河拖着发软的双腿,也挣扎着跟了上去。
不料,徐卫和韩左刚走到门口,竟又慢慢退了回来。
“大人,你们怎么不走啊!”
回头看了一眼,倩娘正虎视眈眈看着他,孙河连忙催促道。
“你们怕是走不了了!”
等两人退到屋中,孙河才看清门口的情形。
不知何时,门口竟出现了一队手持劲弩的锦衣卫,将徐卫两人逼入室内。
等锦衣卫鱼贯而入,又有一名身穿绯色官服的老者走进来。
看到这人模样,徐卫和韩左哪里不知是事发了,双膝一软,像烂泥似的瘫坐在了地上。
“总宪,你这怎么才来啊,我跟我爹差点就没命了!”
看到陈镒迈着八字步走进来,薛瑞差点激动哭出来。
陈镒看了他们一眼,见两人全须全尾,好笑道:
“卢指挥使特意选了锦衣卫身手最好的手下保护你们,休说是几个寻常莽汉,便是那些江洋大盗,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你们哪来的性命之忧?”
薛瑞不禁看向倩娘,他还以为这女人是锦衣卫请来的帮手,没想到人家竟然在锦衣卫有正经编制!
“陈大人,卑职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见薛瑞盯着自己勐看,倩娘跟陈镒告罪一声,就快速离开了酒楼。
等人走后,陈镒命人将徐卫三人绑上,分别带到隔壁审讯。
有薛瑞父子提供的谈话内容,锦衣卫审讯起来事半功倍。
开始徐卫等人还不承认先前说过的话,可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审讯,他们编造的话如何能圆的过去。
最终,在看过锦衣卫带来的刑具后,徐卫和韩左只得承认了帮奸商威胁薛家父子的事实。
只不过,徐卫并不承认是受背后大人物指使,想将罪名独自扛下来。
陈镒得了朱祁玉受命,一定要深挖朝中的蛀虫,他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既然徐卫二人不愿意开口,那就让他们吃点苦头,等他们扛不住时,自然就会招供。
另一间屋中,孙河就没有那么硬气了。
刚见到锦衣卫时,他就吓得肝胆俱裂,被锦衣卫单独带到房间中,顿时心神崩溃,一五一十交代了几个大粮商抬升粮价的经过。
等他签字画押后,陈镒立马让锦衣卫禀明指挥使卢忠,让他按孙河提交的名单,火速去缉拿那些意图操控粮价的奸商。
折腾了半个时辰,陈镒让锦衣卫将徐卫三人押回衙门,这才有空跟薛瑞父子说话。
“总宪,徐卫说了背后大人物是谁了吗?”
薛瑞好奇的问道。
陈镒摇摇头:“嘴很硬,恐怕背后那些人都不简单,我已经让人带他们回去审讯了,想必在锦衣卫牢中,他们会给个交代。”
“那总宪可要尽快查出幕后黑手,不然我跟我爹就危险了。”
薛瑞颇有些后怕的说道。
“呵呵,这有什么可怕的,如今咱们是在帮陛下办事,对方能耐再大,总大不过陛下吧,你且放心,就算天塌下来,老夫先帮你顶着。”陈镒自信满满道。
“那就好。”
薛瑞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来,好奇道:“总宪,锦衣卫怎么会有女子,难道女人也能做缇辑?”
“锦衣卫是天子耳目,负责探听朝野动向,可以说无孔不入,像那些烟花柳巷,也多有锦衣卫暗桩。
据老夫所知,那倩娘便是从小被锦衣卫秘密培养,作为暗桩的存在,今日为了保护你们周全,卢指挥使只能使用这张底牌了。”陈镒低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是锦衣卫雇的帮手呢。”
薛瑞恍然大悟。
三人又闲聊几句,陈镒还要去见卢忠,商量审讯徐卫和一众粮商的事,就先一步乘车离开。
薛瑞父子则返回了钦天监。
京城几个大粮商哄抬粮价东窗事发,被锦衣卫缉拿之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薛瑞下值后去外公家时,就听说了王贵清等人被抓进诏狱之事。
只不过,京城最大的粮商许韦昌却没有落入法网,这让薛瑞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