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天文世家出身,有这个狂傲的资格。
可薛瑞不但是正式天文生,而且还没什么显赫的背景。
在监中官生都忙成狗的情况下,他要是还这么闲,难免会让别的天文生有意见。
为此,薛元皓不得不让他多做点事,好平息他人的怨言。
好在薛瑞去过几次兵部,在于谦面前也混了个眼熟,倒是比别人更合适一些。
于谦为人和善,对薛瑞这个头脑灵光的少年赞赏有加,他甚至还问过薛瑞,有没有读书入仕的打算。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看,由科举入仕做官才是正途,像薛瑞这种头脑灵活的人,想必读书的天分也不会缺,但凡用功一些,寒窗苦读十载,也差不多能中个进士。
可问题就不在这个但凡上,听于谦说可以找朱祁玉破格将他由阴阳户转为民户,薛瑞差点一蹦三尺高,跳起来反对这个提议,他表示,自己对四书五经完全没有兴趣,只要看一眼就眼晕,这圣贤书根本读不下去。
就这句话,让态度和蔼的于谦气罕见动了怒,直言他这种有能力却不思上进的人,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怕惹恼了于谦,以后不好再见,薛瑞还真想告诉于谦:恭喜你答对了,我就是想做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当然,为了挽回咸鱼形象,薛瑞还是据理力争过,说做天文生也不代表不能报国,更何况天文生还有机会做官,将来做了官,为天文事业添砖加瓦,同样也是报国。
当时于谦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端起了茶杯,这意思很明显——你赶紧给我走人!
知道惹恼了于谦,薛瑞灰熘熘离开了兵部,自此以后就没有来送过候簿,生怕于谦旧事重提,砸了他的铁饭碗。
这次被迫去送候簿,薛瑞估摸着于谦还没消气,所以到了于谦值房外,他就托了个眼熟的书吏把候簿送进去。
没想到还没熘出多远,就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道:
“薛小子,来了兵部也不来跟老夫见礼,莫非是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