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揭发你!”刚才还又惊又怕的赵氏,以为抓住了薛元皓把柄,不由激动的满脸通红。
薛元皓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方印信,举起来道:“你且看好了,我已被朝廷任命为五官保章正,这就是印信!”
赵氏不认识字,可薛元皓既然敢穿官服,又能拿出印信,恐怕他当官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瞬间,赵氏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见父亲唬住了赵氏,薛瑞上前一步,冲几个男仆道:“你们这些低贱之人,见到朝廷命官还不跪下行礼?”
被这么一喝,几个男仆如梦初醒,连忙扔掉棍棒,拼命在地上磕起头来。
赵氏也被吓了一跳,听薛瑞大喝让他们跪下,她的双腿也有些发软,要不是心中还有股傲气撑着,怕是当场就瘫倒在地上了。
她是打死也想不通,为什么短短一个月,薛元皓就从监中囚犯成了朝廷正八品官员,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等这几个男仆恭恭敬敬磕了头,薛薛瑞颐指气使道:“去把马车里的东西取下来,帮我送到府中。”
“是,二少爷。”
几个男仆不敢拒绝,连忙去帮忙。
“哼。”
薛元皓瞟了赵氏一眼,理也不理她,大步流星朝府内走去。
柳氏满脸得意,昂着头从妯里面前走过,竟是把她当做了空气。
等几个下人取了东西,薛瑞这才带着苏苏进了府里,刚才还蛮横霸道的赵氏,现在孤零零的站在府门口,竟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不过,赵氏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虽然薛元皓当官的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但她还没有一败涂地,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想到这里,赵氏不敢再耽搁,脚步匆匆回了后宅。
却说二房三人回府,正要先去偏院安顿时,突然发现主宅和偏院间的院门竟然被青砖封死。
“这是怎么回事?”
薛元皓一脸铁青的问道。
其中一个胆大些的下人解释道:“先前二老爷遭了难,大夫人当晚就让人把院门封死了,说是要撇清关系。”
“她倒是想的挺周全!”
柳氏气的牙痒痒,怒声道:“你们几个,把这墙给我推倒!”
“是。”
几个下人连忙照做。
这院门是用青砖封死的,自然不算结实,被几个成年男子一推,就噼里啪啦倒在了地上。
回到久违的住处,薛瑞倍感亲切,推开堂屋门,正要让人把东西拿进去,却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柳氏也看到屋中情形,难以置信道:“这屋中家什都去哪了?”
有个下人解释道。
“岂有此理!”
这下,连涵养不错的薛元皓都被气到了,这大嫂实在欺人太甚,二房这边本就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现在竟被洗劫一空,这让他们还怎么住!
柳氏进了卧房,四下一看,屋中除了留着一张空床,什么被褥之类的东西都没了,就连他们一家三口没带走的衣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把东西放下,你们先去吧。”
薛瑞平静下来,挥手打发走几个下人,这才看向父母,道:“事到如今,咱们必须要跟长房摊牌了,这家必须分!”
这是先前就说好的,可临到头来,薛元皓却还是有些担心,道:“要想分家,须先说服你祖母,不然闹开了,传出去名声不好。”
在古代,若是一家有几个儿子,父亲去世前,一般都会分好家产,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防止兄弟争财产而闹僵。
薛家这边比较特殊,因薛瑞祖父突然离世,没来得及给两个儿子分家,再加上长房那边想用薛元皓名下免徭役的名额,所以花言巧语说服李氏,不同意二房这边分府另过,而薛元皓又不能因为财产的事情,跟母亲闹的太僵,所以一直得过且过,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现在薛元皓得了官身,就更不能跟母亲翻脸,否则孝道有亏,就是履历上的一个污点,日后升迁会受到影响。
基于此,薛元皓不得不再次提醒儿子。
薛瑞拍着胸膛,对父亲道:“爹,您就放心吧,这次咱们自己不提分家,让伯父伯母去跟祖母说,而且,咱们还不能吃太大亏!”
“你真有把握?”
就连柳氏都有点不信,大房那边为了掌控府中财权,可是没少给婆婆李氏灌迷魂汤,要让他们都改变态度,怕是十分困难。
“哎,你们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办,你们不用多说一个字,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先去跟老太太问个好,以示孝道。”
薛瑞双手朝身后一背,像个遛弯的老大爷一般就出了堂屋。
薛元皓跟柳氏对视一眼,也只得跟了上去。
薛家主宅不比胡中府邸,可也是个三进的宅子,为了讨好喜欢吃斋念佛的李氏,大房夫妇特意把主人卧室隔壁的屋子改成了佛堂,让老太太能每天念经礼佛。
二房三人过去时,赵氏正扶着薛瑞祖母李氏从佛堂走出来。
“娘,儿子来看您了。”
薛元皓忙上前几步,弯腰跟李氏行了礼,薛瑞和母亲也同样如此。
谁知,李氏见了他们,却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