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散,竟是整理完了。
“得,不用去了。”
范岩无奈的摊摊手,这善缘怕是结不成了。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事,对旁边几人大声道:“咱们虽然没出手帮忙,但也不好落井下石,等会校书问起来,你们不许说有人帮薛瑞,听到没?谁要是做了叛徒,休怪以后咱不带他玩儿!”
“放心,打死也不说。”
周围几人连连保证,甚至还指天立誓的。
这番动静本就是刻意的,薛瑞等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刘晋拍拍袖子上的灰尘,哼了一声道:“算你们识相。”
“多谢各位帮忙遮掩。”
薛瑞也拱拱手,对几人客气道。
花花轿子众人抬,世业生们互相吹捧了几句,气氛反倒融洽了许多,一时间档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和众人闲聊的时候,薛瑞注意到角落坐着一个年龄稍长的青年男子,约摸十七八岁。
他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人,自始至终,对方都在纸上写着什么,连头都没抬几次,除了喧闹声太大会皱皱眉外,他就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跟喧嚣的氛围格格不入。
刘晋见他关注对方,还以为担心对方告状,就低声解释道:“他叫郭恒,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只会闷头写算,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
薛瑞也没过于在意,收回目光和众人说笑起来。
快到巳正的时候,世业生们像是经过统一训练似的,都自觉地回到自己座位,假装学习起来。
薛瑞也有样学样,坐在了郭恒前一排的空位上。
果不其然,巳正的时候,里间值房鼾声就渐渐停止。
很快,彭英就睡眼惺忪的开门走了出来。
见角落那堆候簿已经不见踪影,彭英脸色猛的一沉,目光阴冷的注视着薛瑞,喝道:“是谁帮他的,自己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