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问出了心里好奇的问题:“那个人为什么要冒充萤火?”
纪天纵:“这个你放心,和你没什么关系,这人冒充你完全就是为了用你这个名号去捞钱,这事和我们这次的计划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
沈晚熹稍许松了口气,探头看了看船舱外站在栏杆边交谈的纪天骄和秦夜隐,将话题又绕了回去:“你哥和妆妆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纪天纵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可管不了他们的事。”
沈晚熹:“你跟你哥有过节我可以理解,但妆妆可是你的人,何况人家还那么喜欢你。”
纪天纵:“她做事不过脑子,长点教训对她来说是好事。”
沈晚熹:“可是……”
纪天纵打断沈晚熹的担忧,宽她的心说:“你放心吧,她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这事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何况又跟某人有关,是合是散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沈晚熹沉了口气:“你多少还是安慰一下人家。”
纪天纵:“我可不敢招惹她,跟块牛皮糖似的。行了行了不说她了,我跟你们来可是想度假的放松放松心情的。”
殊不知,游艇靠岸时,身穿酒红色长裙的云妆妆已经站在了岸边。
“她怎么来这了?”纪天纵嘴里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还是走下游艇朝着云妆妆所在的方向走去。
纪天骄路过的时候只是看了云妆妆一眼,知道云妆妆看见他只会心烦,便径直走开。
欲言又止的沈晚熹没能当成和事佬,就被秦夜隐拽走:“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
沈晚熹想着自己也不了解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还是别去掺和了,便乖乖跟着秦夜隐回了房间。
此时已是凌晨,海浪伴随着夜风轻轻地拍打着海面。
夜空很晴朗,清晰可见满天的星辰。
“你为什么要骗我?”云妆妆红着眼眶,明显是已经哭过一场了。
纪天纵虽对云妆妆没有男女之情,但一直以来他其实挺照顾云妆妆的,也不希望看到她难受。
他轻声反问:“我骗你什么了?”
云妆妆皱眉控诉说:“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有亲人吗?”
纪天纵:“我和他早就断绝了关系,可没办法我和他就是一胎生出来的。”
云妆妆一脸委屈地看着纪天纵,纪天纵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怜惜,因为他觉得这事本来就是云妆妆自己的错。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件事上我不会同情你。但你可以去找他试试,他兴许会对你负责。”
云妆妆只是噙着泪一言不发,眼泪慢慢在眼眶里堆积,纪天纵晚转身一秒就能看到她顺着面庞落下的泪。
“纪天纵你这个王八蛋!”
纪天纵只是脚步稍微停滞,回头看向云妆妆说:“大晚上的别扰民,自己早点休息。”
看着纪天纵离开的背影,云妆妆只是跺了两脚海滩上的沙子泄愤。
她心里的那股气其实更多的是在怨自己,也十分后悔自己做出了这么愚蠢的事。
城堡二楼,洗好澡的沈晚熹走到阳台往海边望了望,只见云妆妆一个人独自坐在海滩边。
孤独落寞的背影完全不像她平时大大咧咧活蹦乱跳的样子。
不免让沈晚熹有些担心。
“还不困?”
秦夜隐走到沈晚熹身后,说话间,手已经环在了沈晚熹腰上。
沈晚熹用下巴指了指云妆妆所在的地方,沉了口气说:“我还是下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了。”
秦夜隐却加重了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道:“我打电话让他们两兄弟去。”
话音还没落下,秦夜隐就已经将头埋到了沈晚熹颈间,说话时的气息热乎乎地落在沈晚熹的皮肤上。
他手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衣从沈晚熹腰部往上游走。
沈晚熹哪能不明白秦夜隐心里在想什么,她急忙从秦夜隐怀里走开,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看哪两兄弟哪个像有良心的样子?”
秦夜隐满脸欲求不满的怨念,而沈晚熹套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妆妆。”
云妆妆闻声扭头看了一眼,见有人来了,急忙埋头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云妆妆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睡不着。”
沈晚熹走到她身侧跟着坐下,轻笑说:“跟我聊聊吧。”
云妆妆面向着夜色下的海面,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其实我知道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也不是在怪谁,只是觉得……”
她哽咽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喜欢的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这种感觉沈晚熹深有体会,因为她以前暗恋秦夜隐的时候就是这种心理。
“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一个臭男人。”
云妆妆带着委屈的哭腔,一边哭一边骂纪天纵。
沈晚熹只是陪在她身边,听着她的滑稽的骂语有些哭笑不得。
足足骂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