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季初月的衣服都是些花里胡哨的款式,几乎没有见她穿过纯黑的衣服。
荣承泽调转脚步走过去拾起衣服查看了一番,宽大的尺码明显是男款。
而且这个牌子的衣服价值不菲,这一款还限量,不像是季初月“包养”的那些男模有能力可以买到的。
她身边有这个能力的男人,荣承泽只想到一个——秦迟。
一想到他在家里等着季初月服软的时候,季初月却联系了秦迟寻求帮助。
想到这种情绪,愤怒一涌而出,不顾时好好身体不适,荣承泽伸手扯开了被子。
他抓着时好好的睡衣衣襟,硬生生地将睡着的她从床上提起,语气阴冷地质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昏睡中被揪起来的时好好神情有些恍惚,看见荣承泽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身处噩梦之中。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荣承泽,身体不适让她手上的动作有些软绵无力。
直到荣承泽的手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时好好才在窒息中意识到这并不是梦,胡乱地挥着手,奋力地拍打着荣承泽。
看时好好清醒了过来,荣承泽这才松开了手。
“咳咳——”
荣承泽将衣服用力丢向时好好,说话的语气不重,却阴沉得骇人:“我问你这是谁的衣服。”
时好好拿起衣服看了一眼,脑子里才慢慢理清了目前的形式。
她不想让荣承泽知道她和秦迟有来往,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害怕被荣承泽知道,毕竟他和季初月的婚姻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况且她也不是真的季初月。
荣承泽一次次咄咄逼人地质问,时好好也没再忍让:“是谁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第一次知道我外面有男人?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是秦迟吗?”荣承泽咬紧牙固执地追问。
时好好一气之下气势汹汹地说 :“是他又如何?!你见不得比你优秀的男人还不准我接触了?越是无能的人越是容易嫉妒别人,我看你有这工夫责问我还不如好好提升提升自己!”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荣承泽,时好好见他的手伸了过来,立马警惕地往床头靠去。
然而这种闪躲显得无济于事,荣承泽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床头板上:“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时好好手脚并有地往荣承泽身上招呼,荣承泽的脸被挠出血了,他也只是吃疼地皱着眉头,落在时好好脖子上的手还在收紧。
荣承泽能感觉到时好好的透过皮肤传来的体温异常地灼手,她生病了,在发高烧,但怒意之下的荣承泽丝毫没有心软。
慌乱之中,时好好的手在床头的柜子上挥扫摸索,柜子上的东西踢里哐啷地落在地上。
她抓起柜子上一个修长的香水瓶就要朝着荣承泽的脑门挥去,奈何瓶子还没挨到荣承泽,一双手就把荣承泽死死扣住。
手里的香水瓶摔落在地,屋内的动静引起佣人的注意,不明情况的佣人没敢贸然闯入,担心地将耳朵贴在房门边确认里面的情况……
“你爸妈不过是想利用你从荣家获利罢了,你就算真死在我手里,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说不定还会继续卑躬屈膝地讨好我,求着我多给他们一些合作资源!”
时好好看着荣承泽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眼神慢慢失去了焦距,原本病态苍白的脸因为充血而变得紫红。
“啪嗒——”
佣人推门进来,看到屋内的情形时吓了一跳。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佣人急忙上前,拉着荣承泽的手劝住:“先生你冷静一点,会出人命的!”
在佣人的拉扯下,才将时好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荣承泽丢下这句话,低头的时候看见落在地上的那件大衣,满是厌恶地踩在那件衣服上,离开了时好好的房间。
不一会屋外就传来了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
“夫人你没事吧?”佣人关切询问道。
时好好惊魂未定地缓过神来,弯腰捡起捡起地上的手机,颤抖着手给殷南侨拨打电话。
佣人一边收拾地上的狼藉,一边苦口婆心地对时好好说:“先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夫人你别和他对着干。先生其实挺关心你的,晚上的时候你一直没回来,他还开着车出去找你,生怕你出事。”
时好好心中冷嘲,明明是荣承泽把她丢在路边,假惺惺地出去找她装什么大好人。
殷南侨接到电话后,很快开车往这边赶了过来。
时好好已经简单收拾好了行李,决定不再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她都有心理阴影了,生怕哪天荣承泽又发疯,让她在睡梦中死得不明不白。
……
荣承泽的车径直开到了酒吧,新年的气氛下,这个点的酒吧比平时更加热闹。
“荣少好久都没见你来了,咱们店新来了几位姑娘,我叫她们陪你喝两杯?”
荣承泽沉着脸没有作答,却也算是默许了。
酒精和女人的环绕下,荣承泽依旧没有办法静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