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好到季家见到季夫人的时候,季夫人正在和她的几个老闺蜜打麻将。
兴许是输了钱,脸色不太好。
“哎呀,这不是月月吗?都好长时间没见嘞?”牌桌上一个微胖富态的阿姨笑着对时好好说。
时好好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回应了一个微笑。
阿姨就笑着对季夫人说:“你们家月月都变懂事了,以前可是扭头就走,根本不搭理人。”
时好好愣了愣,季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输了钱心情不好还是本身就看时好好不顺眼,眼神之中带着一点不悦。
转头还是帮着打圆场解释说:“毕竟结婚了,是该比以前懂事些了。”
另一个瘦瘦地高颧骨阿姨就说:“看来他们夫妻感情不错,你怕是很快就要抱外孙了。”
另两个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笑,毕竟季初月和荣承泽结婚之后两个人的花边新闻都没断过,两个人的婚姻名存实亡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季夫人也听出这个人是在取笑她,堆倒面前的牌说:“今天手气不好,改天再打,你们回去吧。”
“行行行,正好这把牌也烂的很。”
“那我们就先走了。”
几人寒暄着很快收拾东西离开,季夫人走到时好好面前,打量了她两眼,说:“荣承泽找没找过你?”
时好好在季夫人面前还是不敢拿出季初月的姿态,规规矩矩地回答说:“找过,但没经常来往。”
季夫人直言说:“我和他爸妈商量了,让你们都搬到婚房去住,不准再分居了,你想办法和他搞好关系。”
听到这个时好好整个人一僵,明显觉得这样有点太为难了,但季夫人的语气并不容商量。
季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冷眼睨着她,威胁说:“你母亲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但只要停止现在的治疗,这段时间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我想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
时好好立马就答应说:“我都听夫人您安排。”
“很好,回去收拾行李吧,今晚就搬到婚房去。”
时好好默了默问:“我可以去见见我母亲吗?”
季夫人看了殷南侨一眼,轻声吩咐说:“你改天找个时间带她去吧。”
殷南侨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时好好,视线看了看门口处,示意她可以走了。
刚走到车边,老管家追了出来,对殷南侨说:“南侨,爸给你收拾了一点衣服,天冷了,照顾好自己。”
殷舒华递东西给殷南侨的时候,眼神却是落在时好好身上。
时好好不知所以地转头看向了殷南侨,心想殷南侨这么大个人了,原来也要他老爸操心。
殷南侨看了时好好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接过装衣服的包,应了一声:“好。”
时好好都坐上车了,殷舒华依旧站在路边,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一直目送车开出庭院。
“这个女孩的来历查清楚了吗?”背后突然响起季夫人的声音。
殷舒华回过神,收起视线微微颔首回答说:“南侨给老爷送过资料,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就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没什么复杂的背景。”
季夫人望着院门口,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喃喃了一句:“这个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
殷舒华:“世界这么大,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季夫人扭头看着殷舒华,意有所指地说:“你不觉得她眉目间给人的感觉很熟悉?”
殷舒华毕恭毕敬回答说:“她和小姐实在太像了,夫人会觉得熟悉并不奇怪。”
季夫人:“我说的不是月月,而是你妹妹。”
殷舒华滞了滞,随后笑了笑回答说:“之前你不也说小姐整容后也有些像舒兰吗?大概是好看的人都长得相似吧。”
季夫人冷哼了一声,像是并不想听到有人夸殷舒兰好看,没再多提及当年的事,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殷舒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院门,而后才转身跟进屋。
车上,时好好上车没多久,就收到了荣承泽发来了冷嘲热讽的信息:【看来你父母也着急抱外孙。】
多半也是接到了他爸妈地指令,知道了要同住的消息。
时好好没回复,心里有些忐忑,想到以后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居,她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殷南侨看出时好好的郁闷,出声安慰她说:“小姐不必多虑,荣先生肯定也和你是同样的心情,你们也算是一种合作关系,做戏给双方父母看就行。正好你也可以找借口,就说不想和荣先生待在一起,白天就可以去学校正常上学了。”
时好好一想也对,荣承泽又不会对她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学校也是件不错的事,也有了合理的理由拒绝秦迟的补课了。
这么想着,心里就稍微好受了些。
婚房离荣承泽公司近,所以为了方便,荣承泽倒是早就在这边住下了。
时好好搬东西过去的时候,荣承泽并不在家。
佣人帮忙收拾了东西,时好好倒也没怎么费心费力。
晚饭的时候,荣承泽准时回来了,餐桌上摆满了丰盛地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