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隐出院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傅景骞死气沉沉地过来汇报工作,脸上的淤青看上去还很新鲜,怕是又因为秦莺的事被秦夙揍了。
“隐爷,XI那边的合同已经签下来了。”
秦夜隐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办工桌:“放这吧。”
傅景骞抿抿唇,几番欲言又止后,才说:“隐爷,我知道你现在和沈小姐关系不错,但百分之五的盈利分成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秦夜隐抬眸一瞥,淡淡反驳:“花你钱了?少你工资了?”
傅景骞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隐爷,我这是怕你被美色迷昏了头。你也知道沈晚熹那女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她就是想利用美人计把你榨得人财两空,然后再一脚把你踹开,再拿你的钱去养……”
“秦莺的事处理好了?”秦夜隐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听到秦莺,傅景骞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块:“隐爷你可别提这事了,我……”
“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还有心思管闲事?”
秦夜隐打断傅景骞的抱怨,显然是在不满傅景骞方才对沈晚熹的猜忌。
傅景骞也品出了秦夜隐对沈晚熹的偏袒,识相地结束了关于沈晚熹的话题,说:“那我先去研发部问问工作进度。”
“回来。”秦夜隐叫住傅景骞,问:“秦莺那边什么态度?”
傅景骞长叹一声,说:“夙哥肯定是瞧不上我,现在看我一次想揍我一次。但秦莺也不知道怎么
想的,居然想跟我结婚。”
秦夜隐皱眉瞥着傅景骞,问:“那你怎么想?”
“我肯定不想结婚啊!”傅景骞回答得很干脆,“我什么样隐爷你还不了解啊。我说隐爷你也劝劝秦莺,我真不是什么好男人,让她别对我抱有幻想,我……”
秦夜隐忍不住打断傅景骞:“你怎么不自己跟她说?”
傅景骞苦恼皱眉说:“我怎么跟她说啊?我一说她就哭,她一哭夙哥就揍我。”
“你就不能负点责?”
“我这要是一点头,我这后半辈子可都搭进去了。”
“你要是不点头,你恐怕也没后半辈子了。”
傅景骞一脸哀怨:“这就是我现在为难的事啊,我就想秦莺那小姑娘自己想开一点,我认个错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解决了最好。”
秦夜隐冷睨着傅景骞说:“不管你和秦莺结果如何,以后都不能再乱搞男女关系。”
傅景骞一滞,听闻秦夜隐补充说:“小熹说你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名声。”
默了默,傅景骞改口说:“我可以做到。但隐爷你帮我说说话,只要不让我娶秦莺就行。不然我这后半辈子都得活在大舅子的欺压下。”
秦夜隐事不关己的玩起了桌上的钢笔:“别的事可以,这事我管不了。”
傅景骞如同落水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脸的绝望。
“不过话说回来,秦莺看上你的确是你的福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
收心了。”
傅景骞小声嘀咕:“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秦夜隐睨他一眼说:“秦夙也可以让你的人生立马结束。”
傅景骞一脸费解的模样说:“我就奇了怪了,秦莺到底怎么想的啊?她说不管我娶不娶她,她都会把孩子生下来。可她要是执意生下孩子,夙哥哪可能放过我啊?”
秦夜隐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突然联想想到了沈晚熹。
沈晚熹怀孕之后,甚至都没有想过利用孩子来争取什么,反倒是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他。
或许正是因为她没有一个像秦夙这样的哥哥庇护,当时的她若是不选择离开,恐怕就保不住那两个孩子吧。
“隐爷,你说秦莺这么年轻,家里条件又那么好,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干嘛非得跟我这种人死磕啊?”
“还说什么不管我负不负责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就没想过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吗?”
“真是搞不明白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傅景骞絮絮叨叨的声音中,秦夜隐渐渐走了神。
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晚熹当初离开他时的心路历程。
无论是决心跟他离婚,还是选择生下孩子独自抚养,她肯定都经历了很多内心的煎熬吧?
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未来的人生会是如何。
一个人承受着那些对未来的担心受怕。
越想秦夜隐越觉得对沈晚熹亏欠。
这四年,他不过是饱受相思苦,而沈晚熹
承受的苦难远比他多得多。
“隐爷?你有没有听呀?”
秦夜隐回过神,轻声说:“去忙工作吧。”
傅景骞挠挠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秦夜隐呆滞了几秒,拿起手机给沈晚熹打了电话。
那头,沈晚熹正在教室里陪孩子做手工,她侧过身子接通电话后,极其小声地问:“干嘛?”
“不方便说话吗?”
“孩子上课呢。”
秦夜隐默了默,并没有说事,也没有挂断电话。
沈晚熹疑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