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想也没想就拒绝说:“我才不叫。”
小的时候这么叫倒没什么不妥,现在听到这三个字,沈晚熹就觉得很羞耻。
尤其还是在秦夜隐这般戏谑的态度下。
而后沈晚熹又回想起,石滩边找到秦夜隐时,秦夜隐唤她做“熹儿”。
当时情急,她都没太在意这一点。
之后想起来,心里就泛甜。
这般亲昵的称呼,她还是第一次从秦夜隐嘴里听到。
从小到大,秦夜隐都没当面这么叫过她。
但这个称呼想必一直藏在秦夜隐的内心深处,才会在意识涣散的时候在嘴边喃喃。
“隐爷,夙哥来了。”傅景骞站在门口告知说。
沈晚熹起身把餐桌上的餐具收回袋子里,对秦夜隐说:“那我先回去了。”
“这就走了?”
沈晚熹提好袋子,说他:“孩子不要了啊?我得回去看孩子了。”
听到这话,秦夜隐才没再说什么,不舍地看着沈晚熹走出病房。
秦夙走到床边,风尘仆仆的样子,刚到机场就直接赶到医院看望秦夜隐。
“怎么出这么大的事?没什么大碍吧?”
秦夜隐摇头说:“公司和奶奶那边得麻烦你了。”
傅景骞冷不丁地插话说:“夙哥你放心,你妹妹一点事都没有,我亲自把她送回去的。”
秦夜隐和秦夙同时怔住身子。
想要讨赏的傅景骞,看着两人同时投来不太友善的目光,心中顿时觉得不妙。
秦夙追问他:“我妹妹?她在哪?”
傅景骞瞄
了秦夜隐一眼,迟疑地回答说:“……她回家了啊,就是受了点惊吓,一点没受伤。”
秦夙眉头皱得老高:“她也在这起事故现场?”
看秦夙的反应似乎还不知情,傅景骞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秦夜隐瞪了他一眼:“出去。”
于是,傅景骞再一次被嫌弃地赶到了病房外。
秦夙转身询问秦夜隐:“莺莺去找你了?”
“嗯。她让我别告诉你。我也不清楚原因。”
秦夙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她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还骗我,说她去找她同学玩了。”
秦夜隐没敢一五一十地全告诉秦夙,只是说:“她也二十四了,你别拿她当小孩了。”
“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她没出来工作过,社会上的人复杂,不盯着点就容易被坏人骗。”
秦夜隐心里是认同秦夙这话,可傅景骞毕竟是他多年兄弟,他也不能这么把傅景骞往火坑里推。
“她现在在哪?我一会过去找她。”
“西郊那套别墅。”
守在门外的傅景骞,看见秦夙大步流星地离开。
他立马钻进病房,问秦夜隐:“隐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秦夜隐反问:“你以前见过秦莺吗?”
傅景骞不明白秦夜隐为何这么问,很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回答说:“没有啊。”
“你再仔细想想。”
傅景骞挠挠头,还是否定说:“真没有印象。出什么事了吗隐爷?”
秦夜隐沉
了口气,扯开垫在后背的枕头,躺回床上:“你好自为之吧。”
傅景骞听得背脊发凉,一头雾水,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
他不就跟秦莺搭讪了一下吗?不至于惹出多大的事吧?
秦莺那小姑娘看着也不像沈晚熹那种爱找茬的女人,应该没添油加醋地在秦夙面前说他坏话吧?
秦夜隐懒得去操心傅景骞的事,看病房里没人了,他立马就拿出手机,翻出了手机里高价买来的视频。
恨不得一帧一帧地把沈晚熹爱他的证据抠出来。
翻来覆去看多少遍也看不腻。
十点多,秦夜隐忍不住给沈晚熹打了电话。
正在浴缸里泡澡的沈晚熹,急急忙忙裹着浴巾出来接电话。
看见是秦夜隐打来的,还以为是大晚上出什么事了,语气略显着急的询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才响起秦夜隐低沉的声音:“没怎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沈晚熹心头像是一下子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冒出了粉红泡泡。
在别人看来,她和秦夜隐算是“老夫老妻”了,毕竟两个人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实则,她和秦夜隐压根没体验过情侣之间恋爱的经过。
没结婚之前,秦夜隐对她刻意疏远冷淡,两人关系一直不温不火的。
结婚之后,非但没摩擦出爱情的火花,关系反而水深火热起来。
之后便是长达四年的分别。
所以即便她爱了秦夜隐多年,却从未体会过爱情的滋味。
她之前还一直觉得,到了这个年岁,就不会再为爱情而悸动。
但这会只是隔着手机听着秦夜隐的声音,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着。
“怎么不说话?”
沈晚熹回过神,支支吾吾说:“……都这么晚了,没事就早点睡吧。”
话一说出口,沈晚熹心里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