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的那股羞立马蹿成了怒,展示到脸上却是漫不经心地笑容,阴阳怪气说:“怎么?隐爷莫不是还对我这种女人有反应吧?”
秦夜隐低骂道:“不知廉耻。”
沈晚熹没辩解什么,用力地将浴巾扎紧,然后手一直紧紧的拽着接口处,生怕再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
“蒲律和你住在一起?你们睡过了?”
秦夜隐过于直白且不太尊重她的话语,让沈晚熹心里多少有些不适,保持着从容地微笑,回答说:“隐爷尽管凭你的猜测下结论就是了,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会相信。”
没听到沈晚熹明确地否认,秦夜隐心里莫名地蹿出一股火,说出来的话更重了:“当初为了嫁给我不惜害死我哥,我还以为你当真多喜欢我。”
她是很喜欢他,喜欢到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也还是会心痛。
沈晚熹笑容不减,眼眶却泛了红,哑声问:“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也死在那场车祸中?”
秦夜隐冷笑一声:“你怎么会死?你亲手策划的一切你怎么会死?”
沈晚熹背过身去,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那真是抱歉,你现在应该是痛苦吧?恨不得我死,又不敢让我死,因为我死了你的孩子就会失去母亲,还真是为难隐爷了。”
她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洗不脱罪的恶人了,她干脆就当了这个恶人。
道歉和解释的话,她说累了,他也听腻了。
她曾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让他相
信她没有杀人,换来的只是他狠狠地将她一脚踹倒在地。
四年时间,两个孩子,经历了太多,也看明白了很多事。
她的心境和想法都变了,也早已不奢望秦夜隐能相信她。
地铺铺在了大床右侧,沈晚熹绕过床尾,走到地铺旁,拥着被子背对着大床方向躺下。
房间里响着电视机的声音,窗外是不见停歇的风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沈晚熹深吸了一口气,拥紧被子闭上了眼睛。
秦夜隐看了沈晚熹一眼,愁容满面地关了电视,点了支烟,去了落地窗侧边的露台。
约摸半个小时后,秦夜隐听见敲门声才从露台走灰到屋子里。
脚步望着门外走去的同时,看了一眼裹着被子躺在地上的沈晚熹,她好像已经睡着了。
敲门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把烘干的衣服和睡袍一起送来过来。
但目前看来应该是用不上了。
在阳台吹了半个小时的风,让秦夜隐内心平静了许多。
提着装衣服的袋子走过去,站在地铺旁边,低头看着熟睡中的沈晚熹。
她背靠在床边的挡板上,面朝着他此刻所站的方向。。
喜欢靠着东西睡觉,是她从小就有的习惯,她说那样让她比较有安全感。
秦夜隐弯腰,轻轻将衣服放在了枕边。
回到床上躺下,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只留下了床头光线柔和的夜灯。
秦夜隐顺手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手机,看见锁屏页面的时候,才发现是沈晚熹
的手机。
锁屏画面是她和两个孩子的合照,温馨而幸福。
单从照片看来,沈晚熹的眼中尽是对孩子的爱与温柔。
或许她对两个孩子的确不错,却不是那种纯粹的母爱,而是想利用这两个孩子来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
寂静中,突然听见沈晚熹发出了闷哼声。
秦夜隐扭头看了一眼,看见她伸出手好像想抓住什么,嘴里语气惊慌地喃喃着:“救命……救救我……”
像是做噩梦了。
嘴里喃喃的话,和他当时冲进火场找到她的时候说的话很相似。
是梦到那次大火了吗?
秦夜隐低头看着她,手胡乱地在空中抓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无助和绝望让她挣扎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
秦夜隐缓缓将手伸过去,握着沈晚熹求救的手。
触碰到的一瞬间,沈晚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拽住了那只大手。
秦夜隐回以力道,沈晚熹的挣扎才渐渐平息了下来,手也逐渐恢复自然。
过了好一会,才见她眉头松开,砸了咂嘴,脱离噩梦,再次陷入熟睡。
秦夜隐沉了口气,轻轻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他躺在靠近她的床沿边,双手举过头顶,脑袋枕着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睡意。
内心的矛盾挣扎,让他不知该拿沈晚熹怎么办。
翌日,雨停了,天依旧阴着。
秦夜隐醒来时快九点了,地铺上已经没了沈晚熹的身影。
下楼询问后才得知
,沈晚熹早上七点多就离开了。
秦夜隐原本打算吃个早餐再回去,却突然接到了傅景骞打来的电话:“隐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点来公司一趟!”
……
此刻沈晚熹已经回到家里吃完早餐了。
昨天聘的两个女孩也按时来上班了,都是在旁边美院上大学的,一个叫林夏,一个叫梁似星,林夏大四,似星大一。
是两个性格开朗、做事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