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气势凛然,丝毫不担心对方长老的身份。她是阴癸派的继承人,是祝玉妍的大弟子,是阴癸派的圣女,身份超然,长老地位都没有她的高。虽然现在辟守玄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她丝毫不担心。以前没有和这些人计较,但现在不同,这次是来办事的,若是让这个人给拖延了,那可不行。事关她的爱情,她可不会坐以待毙。
辟守玄在别人看来身份尊贵,可在她看来也就是那样了。阴癸派有好几个长老,但长老身份都不及她。真要把她惹恼了,分分钟以阴癸派的规矩处理了这些家伙。
辟守玄没有预料到婠婠会忽然这么强势,竟然公开来威胁他。以前的婠婠很少和他们交流,很少和他们有沟通,更很少和他们起矛盾。所以,在他们的心中婠婠是不会反抗的。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强势的婠婠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张大嘴想要说什么。
但这时候,婠婠平静看着他,淡淡说道:“辟守玄,跪下。”
话音落下,一股森冷的气息从她身上狂涌而出,百丈之内风起云涌,天空的云层仿佛被撕开,大地在深深颤抖。空间内仿佛化为了极寒之地,一句轻飘飘的话仿佛来自九幽。
辟守玄心神一震,惊惧看着她。武王初阶修为,那决计不是他所能抵抗的力量。
但要他跪下?不可能,谁都不能让他跪下,就算是掌门人也不行!
“放肆!”
他怒吼一声,震天的咆哮却显得可悲,那就像困兽绝望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跪下!”婠婠脸色一冷,面若寒霜。两个命令的字,辟守玄忽然感到莫大的压力,那仿佛冰川一般的寒冷气息充斥着他四肢百骸,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凌厉,像锋利的刀子在他身上刮着。气息越来越冰冷,像寒冰冰封住他身体,令他瑟瑟发抖。
武王气势,天地为之变色。不再是百丈,而是数百丈范围,大地仿佛都要被这股冰冷的气息冰封,连呼吸都成为了奢望。
无法抗拒,那是不容抗拒的力量,不容抗拒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在俯视着她的臣子。这是油然而出的气势,她本身就具备这样的潜质。
一个冰冷的眼神,一个无情的眼神。对视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卑躬屈膝的自己,四下望去,树木纹丝不动,仿佛已经被寒冰定格,可周围又有咆哮的风声。难以想象,她的气势爆发出来的时候竟然能够造成动静相宜的场面。
渐渐的,他双膝微微弯曲,身体的颤抖无法控制。他不想这么跪下去,但在那无边的冷漠之中他感到了强烈的心悸,感到了强烈的恐惧在迫使他跪下去。
他的脸色憋得通红,最终噗通一声,他双膝着地,双手撑着地面,汗水一滴一滴落下。
“哼!”
一声冷哼骤然响起,他整个身体趴到了地上,睁大双眼看着前方。耻辱,这是深深的耻辱。跪下不说,竟然还让他五体投地。他无法想像以后在阴癸派中那些门人会怎么看他,无法想像以后他将怎么面对自己。
白清儿和他关系不错,吹吹耳边风什么的让他支持了白清儿,认为婠婠这个看起来天真的女孩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阴癸派继承人,想要成为继承人,应是具备一定的手段,就像白清儿那样。可他哪里料想得到,婠婠不是没有手段,而是不想用手段。如今她在许多弟子的注视下立威,不用出手便让他这个长老五体投地,这是最好的立威方式。武王境界绝对是一个震撼的存在,整个阴癸派中只有两个人到了这般修为。
“你…你……”辟守玄艰难回应着,可只说得出这么一个词而已,其他的话已经说不出来。
婠婠冷眼看着他,绝世妖姬岂是那么简单?她可以很天真,也可以很妖媚,但在触及到她爱情的时候,她也可以很霸道。
“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这次轮到婠婠来问责,辟守玄说不出任何话,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所谓风水轮流转说的就是这种,前一刻还以为对方是软柿子,却不想对方是一把尖锐的刀子,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按照门规,以下犯上者,杀!”婠婠说话间素手一抬,天魔飘带悠然飞出缠住了他的脖子。
“圣女,手下留情!”一道声音响起,两个人从远处而来,转眼之间就到了婠婠身侧,落下之时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竟然都不由自主的狠狠颤抖了几下,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这样的婠婠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这样的婠婠是他们从来都不曾幻想过的。婠婠不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吗?什么时候具备这样恐怖的气势?那爽令人着迷的眼睛所流露出来的冰冷,竟然让他们两人同时缩了回去。
婠婠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手一紧,只见天魔飘带收紧,竟然硬生生将辟守玄的脑袋撕了下来,鲜血从他脖颈处向上激射而出。
“闻长老,旦长老,你们对本圣女的处决有意见?”横眉冷对,她一眼看过去,两位长老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道:“不敢,不敢,我等哪敢对圣女的处决有意见。以下犯上,该杀!”
“那就好,前面带路,本圣女要带人面见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