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恭喜您,您见到了……父亲。”
裕微笑着,如此回应了他。
“小阳……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为什么你要……你要这样受苦?如果你愿意的话,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会拥有整个国家了,为什么……”
大名真的很不理解他们家这个女儿的心情,也不知道要怎样去理解。
在他眼里,忍者是一个特别危险的职业,而离开家了的阳即使不是忍者的现在也差点命丧于黄泉——她完全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啊!
大名想着想着就有些情绪激动了,他又想去握住阳的手问她为什么,但眼睛刚瞟过去就被那刺眼的绷带给泼了冷水,让自己冷静了不少。
……不能生气,不能再像当时一样了。
当年的自己说了很过分的气话,那之后不算很久,阳就离开了风之国。
虽然中间隔了很久,自己在生气过后也补救一样地用各种食物哄了女儿的开心,但他还是觉得,阳会杳无音信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当时的错。
——如果那时候没有那样说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
可阳不仅在风之国城都内没了踪迹,甚至在砂隐村那里都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明明也那么想要去那边的忍村上学的,但她离开家后却没有去。
虽然这只是大名一厢情愿的想法,但裕当时的表现的确像是那样,所以不能完全算是误会。
……她会去哪里?
会不会遇到危险?沙漠晚上的风也很大很凉,不会冻出事情吧?
吃的还够吗?能够照顾自己吗?
……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普通孩子啊,和从三四岁起就开始为成为忍者努力了的同龄小孩不一样的。
他的妻子在阳离开家的短短的一个月内就轻了好几十斤,就连头发也变白了不少,到现在为止的每个月内都得去染回原本的发色,来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焕发。
——“你的母亲……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地担心你,小阳,和我回家吧,好不好?”
大名几乎是恳求一样地对阳低下了头,抓着床上被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劲儿而不住地颤抖着,指节也变白了许多,让他看上去像是在做什么无比艰难、涉及到生死的决定一样。
……父亲??还提到了她的母亲?
卡卡西虽然觉得这样想很失礼,但他还是止不住地在思考:她的父母,原来还活着的吗?
她原来是离家出走的吗……?那那个和她一起的檜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不是兄弟吗?
……拥有整个国家?
卡卡西就连想都没有想过,那样的事情是他们这样的忍者所无法深入的世界,因为他们有忍村,有影,对他们来说,影就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存在了。
大名什么的,要是忍者认真起来的话,那完全不够看啊。
就算他们雇佣了很厉害的武士,但对于各属性混杂又能吹火又能降雨甚至于令山崩地裂的忍者来说,那真的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虽然很多忍者都不在意在主国都内的地位,但即使这样,拥有整个国家在卡卡西看来也都是非常厉害的事情。
卡卡西这么一整理觉得三观都要崩塌了。
虽然很多方面上觉得有些烦,但他还是蛮信任裕的。
但按现在来看,裕原来……原来在这么多年里一直欺骗着他们吗?
……他没办法就这样接受面对着的现实。
他很想立刻问清楚裕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不行。
这里并不是只有他和她在,还有几个自己都不熟的人就连火影大人也在这里,虽然没说话只是观察着的火影大人存在感很薄弱,但也不是可以就那么无视掉的。
卡卡西此刻的眼神蕴含着的意味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说不出里边都有什么。
“打扰了——……火影大人,旗木上忍,我是来送之前处理好的物品的。”
之前离开的医疗忍者毫无阻碍地被拉开了门的暗部迎了进来,但一进来就发现病房内多了不少人,而且火影大人也在……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可以进来的,不然那些暗部的忍者会拦下自己的。
日斩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这位医疗忍者得了示意后便放松了不少,在绕到卡卡西上忍所站立着的那侧床后,将那个小小的圆柱形容器递给了他。
——裕这个样子是没办法拿的,而且柜子那侧的床边还有这不认识的人,所以只能递给卡卡西上忍了。
卡卡西愣愣地下意识伸出双手试图将其接过来,却因为脑子乱乱的而没想到自己左手拿不了——他右手也没用多大力气,导致那个容器脱手下落,站在他身侧的止水连忙将苦无丢到地上去将那个看起来不寻常的东西抱了起来。
——他左胳膊还是能抬起来的,肩膀还能动。
见这个没有因为失手而落地,卡卡西才松了口气。
止水很好奇那是什么,但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仅不能随便看,就算是拿在手上也是很失礼的事情——现在自己只是帮忙捡起来而已,但捡起来也并不代表自己有着看里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