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了正常体型的裕在睡着了以后翻滚着又抱住了卡卡西,不过比前两天感觉到的压力小了不少,变得和更之前的时候差不多。
卡卡西很不开心,因为他的父亲并不站在他的这边。
朔茂没什么办法,只能抱歉地对他笑笑,做口型对自己的儿子说"委屈你了"。
卡卡西的烦闷倒确实因此而少了一些,在心里对裕翻了个白眼后,被自己的父亲轻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虽然依旧觉得碍事,但至少比前两天好了一些,卡卡西很快就在双重温暖下被哄睡着了,并在梦里看见了面目模糊、看不清具体容颜的母亲。
——“你长大了呢,卡卡西。”
他的母亲这样说着,温柔地将他拥入了怀中。
——“……母亲……”
卡卡西像只乖顺的小动物一样,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猫起了脑袋。
他感觉之前累积的压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此刻只感觉到无比放松。
他的母亲和他说了很多,可在梦里也渐渐再次入梦的卡卡西已经听不清她的话了,只记得是很悦耳的声音,让人感到平静。
卡卡西的意识很快就从梦里回归到了现实的早晨。
父亲不见了,裕也看不到了,甚至就连被褥都只剩下了自己的这套,让他恍惚中以为自己被他们给抛弃了,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他们……一定还是在的。}
卡卡西两天没怎么睡好觉了有一丢丢的精神衰弱,开始怀疑入梦前的记忆是不是假的了。
他确实梦到过再也见不到父亲了的情况,真实得让他喘不过气,醒来后发现身边还有人,才安心了些。
因为梦里的那个情况,连身边的这个烦人精都是不存在的,所以这家伙在,就证明了自己身处的现实并不像梦里那样令人痛苦。
自己还是很幸福的。
虽然有些人烦了些,但他们要是真的不在了的话……卡卡西已经记不起来之前的自己是怎么生活的了。
“一会就吃饭了,起——……什么嘛,你已经醒了啊。”
裕正拿着一个被切成了整个的四分之一的洋葱,忽然拉开了门。
“……你又想怎样啊!”
卡卡西瞪着她手里的那小半颗洋葱。
“我还想着如果你没醒的话就用这个把你叫醒呢……”
裕拿着洋葱遗憾地走到了卡卡西身边蹲了下去,举起洋葱对准了卡卡西的脸。
卡卡西眉头一皱觉得将要大事不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过了裕的手腕,让她把洋葱迸溅出去的催泪汁儿挤到了自己的脸上和眼睛里。
"咣当……"
残缺不圆的洋葱仍顽强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让裕都感动哭了。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把手往卡卡西脸上抹,卡卡西见她哭了还有点懵,一个不察就被成功得了手。
……卡卡西也哭了,不过他只是被洋葱的气息给刺激哭的,没有裕那边的反应强烈。
裕揪起了卡卡西的衣服就用他的袖子抹泪,卡卡西也一边流泪一边从她手里回揪自己的袖子,但起床有一阵儿了的裕力气比现在的他大,让他一时没揪开。
无奈的卡卡西只能报复似地用同样的方式揪起了裕的领子,去擦自己的眼泪。
——这人在家基本都是无袖装,说是这样方便。
裕做作的哭声在被揪起了领子的两秒后消了下去,但眼泪仍止不住地顺着引力向下滴流,卡卡西在二十多秒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裕不哭也不闹了,疑惑地抬起脑袋想看看她怎么了。
裕就那么看着他,哭着。
卡卡西也不明所以地回看着她,但他的眼泪渐渐地止住了。
又是好一会过去了,他才发现自己把裕的领子都揪翻了过去。
裕其实是不在意的,而且变回‘原样’的自己也是习惯性地变成了和之前一样的普通男孩,完全没什么可以介意的点。
但卡卡西在知道了那个姑且可以算是秘密的事情了以后,虽然表现得不是很在意,可一旦意识到了裕的性别,就开始变得畏手畏脚了。
“卡卡西还没起——……”
拎着汤勺、系着围裙的朔茂顺着没关的门走了进来,在看清了现在情况的时候,话就自己噎了回去。
“!”
卡卡西立刻甩开了自己的手,连连对着自己的爹摆手:“不是这样的,父亲,刚刚只是、只是……”
他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而裕还因为洋葱的催泪作用而泪流不止中,怎么看都怎么像受害者。
朔茂也开始怀疑人生的。
他自认为挺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觉得卡卡西不会这样,要是闹的话应该会是裕那边先闹起来的,但这个场景……
“爹!卡卡西把洋葱往我眼睛上放!”
裕又开了嗓子开始做作地嚎了,一边嚎着一边爬了起来跑过去抱住朔茂的大腿,指着卡卡西告状。
朔茂这才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小块可怜的洋葱,躺在那里似乎是屈服于自己被无视的命运了一样,看起来比咸鱼都安详。
“……卡卡西。”
朔茂把裕的